建业,慕容氏高兴地好几日没有睡觉,一大早就到城门口等待。
为了不引人注目,慕容氏一身民妇装扮,头上仅仅挽了一根银簪。她从日出等到日落等了整整十日,仍然没有看见夫君的身影。这天傍晚,日头渐渐西沉,慕容氏估摸着夫君今日回不来了,打算离开。
走向马车的时候,忽然一个穿着灰色大褂戴着黑色方帽的两个商人打扮的大胡子男人向她逼近。
她警觉起来,慌忙地从发髻上拔出银簪,紧紧攥在手中。只见那二位大胡子商人越走越近,她的心砰砰直跳,浑身不自主地都动起来,手里的簪子向前刺去。
走在前面的男子向前一伸手,制住了慕容氏不安的身体,慕容氏见状正要开口喊救命,奈何嘴也被捂住了。那男子撕下黏在嘴角的胡须,小声地对她说:“夫人,是我!”
这声音好熟悉,正在挣扎的慕容氏平静了下来,朝那男子望去。果真是自己夫君,再看看身后黑不溜秋的家伙,不就是阿炎吗?阿炎也把假胡须撕了下来,挠着头对她说:“我们可吓着夫人了?”
慕容氏见到自己夫君,顾不得旁人一下子扑到他的怀中。夫君的怀里如同春日一般温暖,慕容氏忍不住热泪盈眶哭了起来。此地不宜久留,他们三人离开了城门口。
丞相府,长孙琏是不能去了,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没有人会将一个胡子拉碴的商人和当年威风凛凛英俊潇洒的粟王联系在一起。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丞相府还是太招摇了。还不知道长孙恒在丞相府周围安插了多少眼线呢!
这要是让她知道粟王尚在人间,还出现在帝都,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阿炎就在帝都的郊区找了一家客栈暂时安顿了下来,知道主子和主母有许多话要说。安顿好了之后,阿炎又装扮成商人去街上巡视一番。
看夫君风尘仆仆,脸上和头发上都荡满了灰尘,慕容氏便吩咐店小二拿来热水,她准备给夫君沐浴更衣。
等他脱掉夫君的衣衫后,那一幕让她惊呆了,继而泪如泉涌。
他后背上的伤痕有十余处,纵横交错竟然没有一块好地儿。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夫君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她不禁想,夫君,你这几个月都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啊!
“夫人,没事的,都好了。”长孙琏察觉到了异样,转过身子将泪流不止的妻子揽入怀中,下巴抵到她的额头上,“夫人,快让我洗澡吧!我都成臭夫君了。”
这句话把慕容氏逗笑了,伺候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