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易天辰摇头道:“襄阳王与自己的女儿怕也是亲情淡薄,否则又怎会让她假扮自己来试探楼御史,他既然连自己的女儿都能舍弃,又怎会让他知道自己的下落。”
我隐约想起尚清今日早朝的沉默,心下忽的一沉,忙道:“楼尚清那边怎么样?”
易天辰回道:“襄阳王此人十分狡猾,宫外宫内搜查了一夜却没有任何发现,只怕他是不会那么轻易露面的。”
“寡人不信他一直不会露面,继续搜查。”
“是,”易天辰转而问道:“陛下,如今襄阳王的亲信已全部问斩,城外的亲兵也已尽数投降,眼下是否要派人南下抄他的家?”
我心烦的按了按额角:“按例理应如此,但……”
易天辰问道:“陛下可是有什么顾虑?”
我摇了下头,沉声道:“寡人昨日新婚,大赦天下,将他们改为流放吧。”
“是,”易天辰斟酌了一下,随后问道:“陛下可曾问过凤君,襄阳王所在何处?”
“没有,”我怔了一下:“怎么了?”
易天辰躬身道:“襄阳王曾与凤君有过勾结,两人勾结的目的为何,微臣虽不曾知晓,但可以肯定两人关系匪浅,襄阳王现在不知所在何处,或许凤君能猜出一二。”
莫逸城说他不喜欢与我在床上办公,昨夜也就没有问他,今日午朝又削去了他的丞相之位,他心里定会有所不快,因此也就没有烦他。
我幽幽一叹:“易卿家,他可是一把锋利的刀呢。”
易天辰微怔,随即说道:“确实如此。”
我问道:“你说寡人若是将他挂在屋内装饰,他会不会对寡人心存积怨?”
易天辰干咳一声,说道:“陛下……”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无奈笑道:“寡人方才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你让寡人问问凤君襄阳王的下落,寡人知晓了,回去后我自知问他,你先下去吧。”
“微臣告退。”易天辰说罢躬身退了出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始终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真真是头疼。
“小银子。”我悠悠喊道。
小银子急忙自门外小跑了回来,忙道:“陛下,可是在唤奴才?”
我问道:“凤君现在在哪?”
小银子回道:“凤君现在在寝宫歇着呢。”
我挑了下眉,随即撩起衣摆,说道:“摆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