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了,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二娘都不会拦着你,即便是错的,你还年轻,改也来得及。”
我低下头,余光瞥到案板上摊开的奏章,上面写的是将被问责的人员名单,低至各部门小吏高至三公九卿,皆在其中。
我伸手抽出奏章,扫了眼上面的名字,听二娘说:“别人都以为这满朝文武皆是丞相和国师的人,连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不动声色的培养了这么多完全忠于自己的人。听说还有人都潜伏了整整五年。”
“是啊,”我附和一句:“整整五年……”
五年的时间让莫逸城和尚清跃居一品,也让如易天辰这样的人韬光养晦,静待时机。
那年的进士国师笼络了近半的好利者,剩下的则归在了太傅门下,那一届进士里凡是国师看上的,我都提拔了;凡是我看上的我都尽力打压,安置在最能磨砺品性却又最不起眼的位置上。
甚至还将一部分人外调到偏远的地区历练,直到这些人慢慢的淡出所有人的视线,学会耐住寂寞,收敛锋芒。
离开帝都之日,我便让易天辰暗中一一接触这些人,将他们组成只听命寡人的王党,如今时机已到就待他们将莫党,楼党乃至国师取而代之。
“馨儿,你不仅像你父君掌控欲强,同时又很向你二爹能隐忍。”
二娘揉了揉我的发心,轻声叹道:“没有想到你为了夺回掌控权,整整五年的时间竟能做到引而不发,但其实你一点也不开心是不是,整日活在算计中,能有几时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
我放下手中的折子,缓缓闭上眼睛,依偎在她的怀里,这几日的发生的事情让我倍感倦怠,父君说过御臣之道便是要先学会疑才能学会信,江山社稷并非儿戏,我还没有学会完全相信一个人,又怎会轻易托付他人,即便那个人是枕边人。
二娘看了我一眼,问道:“你现在还打算废了莫逸城的丞相之位吗?”
“他既要为凤君便不能在当丞相了,陈国的祖训,后宫不得干政,寡人虽是个女帝,但也不能有违祖训。”
二娘手中的动作一顿,笑道:“其实我想问的是,你可还打算立他为凤君?”
“二娘为何如此问?”我疑惑道。
“方才见你神情不悦,二娘还以为是他惹恼了你,”她说着一顿,挑眉看了我一眼:“你若是不喜欢他,可会改变主意不再立他为凤君?”
我摇了摇头:“如今已是昭告天下,寡人一言九鼎,岂能失信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