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是一张儒雅俊秀的脸,眼眸多情,高挺的鼻梁下是温润如玉的笑容,整个人显得气质雍容。
“你……你……”看到男子的脸,小银子在一旁激动地说不出话。
“果然是你!”我把玩着手中的人皮面具,嘴角微微上扬:“你很聪明,可惜还是露出了破绽。”
男子一愣,脸上流露出惊讶之色:“陛下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陈申的?”
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何姑姑的儿子——何添。
其实何姑姑早在进宫前就已经有自己的孩子,这本是宫中大忌,但念在何姑姑待我一片真心,我便替她将此事瞒了下来,并默许她在探亲这日将她的孩子接进宫中见上一面。
后来听闻孩子的生父为了带他逃荒,去了江南,从那以后何姑姑便在宫中郁郁寡欢,最终还是请求我能准她出宫。
辗转过年,何姑姑终于找到了他,再后来的事便是我前些日子从何姑姑口中得知的,他为谋取官职,将我赠给何姑姑的宅子送给国师一事。
“楼御史派人送来的那块玉佩。”
见他眸带困惑,我继续解释道:“还记得你第一次进宫,何姑姑整个心都放在了你身上,我气不过就在你背后推了一下,竟将那块玉佩磕破了些许,不过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当时你只顾着哭,应该没有注意到这些。”
何添浅笑道:“说来惭愧,那时我比陛下足足高了一头,却当着陛下的面像个小女孩一样哭鼻子。”
“那时我还不是陛下,”我粲然一笑,然而转身的那一刻我却换上了另一副表情:“而你也不是国师的人!”
他愣了一下,放下刚刚从桌上拿起的茶杯,意味不明地看向我:“陛下……”
“我有一事不明?”我打断了他:“你为何要一步步引我们去抓你,你故意给楼御史传纸条让他去抓假的陈申,而真的陈申早已逃走了是不是?”
我死死地盯着他,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你可知道,寡人筹谋十余载,好不容易等到机会能扳倒国师,竟让你坏了寡人的好事,你说你该当何罪?”
寡人登基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发如此大的火,吓得小银子哆嗦的立在一旁,不敢抬头。
何添眉头紧蹙,随即站起身,叹了口气道:“陛下,其实大司农早在你们抓捕的当晚就已经死了。”
我瞳孔一阵,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臣也知晓漕运一案,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