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家,您这些日子来得可是够勤快的。”
下午的时候,赵祈安去了一趟城西坊市。
在他见到安院长的时候,小老头并没有坐在珍宝阁的顶楼露台喝茶下棋,而是在坊市内一块花圃地里,穿着粗布麻衣,抡着锄头松土。
小道童赵凌云也跟着换上了粗布麻衣,戴着顶遮阳的斗笠,蹲在一旁,两只手托着下巴正在看安院长松土。
他一扭头,看到赵祈安过来,立刻站起身来,学着大人的模样,一板一眼得给赵祈安行礼:“义父。”
赵祈安摸了摸他的脑袋。
不得不说,将小道童送到安院长身边,是个正确的选择。
至少他不再被前世记忆所困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难以自拔,也能和其他孩子一样学习其他的东西,现如今都知道见到赵祈安时主动问候了。
安守道一见到赵祈安,顿时有点儿没好气:“这次可不能把这小小子带出去,好不容易回来才安生两天。”
他显然对之前赵祈安把小道童带出去的事情很是不满,嘟囔了几句“心思涣散”“学业不成”之类的话。
赵祈安身后跟着不少商行的管事,扭头便吩咐人在这路旁支了张小桌,随后又让人把备好的凉茶糕点拿来。
安守道从花圃里出来,也不和他客气,坐下之后自顾自得饮了杯茶水。
赵祈安面对面坐下,说道:“这次来,是来找安院长您的。”
安守道捧着茶杯,轻笑了一声:“找老朽我?莫非是想找老朽手谈几局?”
“是有些问题想问。”
“你这人……忒是无趣。”安守道饮过一口茶水,将茶杯放在桌上,侧过身面对着赵祈安,问道,“赵东家这是又有何事想请教?”
赵祈安正色道:“前些日子,我与国师会面过。”
安守道并不意外,笑道:“那日你说国师与你在天书阁碰过一面,老朽就知晓她迟早找上你,你可有按老朽说的应对?”
“她要带我去须弥山。”
“当啷……”
赵祈安平静答了一句,倒是让安守道一时不慎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安守道站起身来,两只手搭在桌上,朝着赵祈安探过身来,脸上满是郑重其事的严肃:“她要带你去须弥山?为什么?”
他低头看向桌上翻倒的茶杯中四处蔓延的水渍,面色不改得抬起头,对上安守道严肃的眼神,答道:“她错以为我与她来自同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