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就想学我三成本事?你这小子是不懂谦逊二字怎么写是吧?”
苟向西骂了一句,随后撇撇嘴,不屑道:“你也就学个一成。”
李于吕哪敢说不,只好苦笑着点头说是。
苟向西继续捻胡子,微微眯了眯眼,拖长声音:“不过嘛……对付个本家来的供奉,你有为师一成本领,也就够了。”
“您说是就是吧。”
话虽如此,李于吕满脸都是不信。
苟向西笑骂道:“你呀,脑子灵活,学东西也快,就是胆子小了些,太过循规蹈矩。我今日让你来主做这事儿,除了是让你在东家面前露露脸,也是要教你一课。”
李于吕这才严肃起脸色,朝苟向西拱手抱拳:“请师父指点。”
苟向西捻着胡子,眼神中闪过些许冷意,皮笑肉不笑道:“我之前教你都是如何在规矩之内做事,现在要教你的,是如何在规矩之外做事。”
“之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问为什么,明白么?”
……
京都城城西,距离坊市不远处的一处宅子里。
一辆马车停在宅门外,马夫跳下马车,去敲了敲院门。
片刻后,院门打开,一名穿着劲衫的男子探头出来,看过之后方才打开院门,迎接马车入内。
当马车驶入院中,阮玉方才从车厢内下来。
他披着白狐裘衣,带着几分微醺的醉意,在一名师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刚下马车时,他的脚步还踉跄着,可朝着屋内走去时,每走一步脚步便从容了一分,到最后也不再需要人搀扶。
三五步间,酒气尽散。
阮玉驱散了酒气之后,脸上那看似轻浮的笑容渐渐收敛起,面色阴沉了下来。
“都过去了这么多日,你们都查到了些什么?”
他冷声喝问,身后几名师弟纷纷惭愧得低下了头。
阮玉侧过头去,看向身后众人反应,顿时心中火起,喝道:“都哑巴了不成?说话!”
几人哆嗦了一下身子,方才有人忙不迭开口:
“有,有查到。”
一名师弟说道:“我们查到赵祈安这些年来,广开善堂,大乾九州但凡有赵氏商行入驻的地方,就有赵家的善堂。”
“赵氏商行有八位执事,商行大小事务都是他们在打理,赵祈安没有参与实际管理,白鹿书院安守道院长也只是名誉上替赵家打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