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祈安只好配合着他,拱手道:“还请国公爷赐教。”
姬礼元这才露出满意笑容,凑近了赵祈安,神神秘秘得说道:“前些日子,吴相和二殿下闹得很不愉快。”
赵祈安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这是为何?”
“这若是旁人,本公还真不告诉,也就是贤侄孙你……”
姬礼元自鸣得意得说了一句,随后才继续压低声道:“听闻是二皇子要在来年春闱安排一些自己栽培的人才入官场,但吴相那边不同意,可不就吵吵起来了么?”
赵祈安皱眉道:“科举之事,也能安排?”
姬礼元理所当然道:“能啊,怎么不能?吴相都连任四任春闱大宗师了,来年那任想必还是他,这让谁中举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他看向赵祈安,笑道:“说来贤侄孙家财万贯,若是关系能打通吴相那边,直接买个举子身份也是不错。这宗正寺毕竟是清水衙门,望到头也就本公这位置,没甚意思,有个举人身份,来年京察之后,说不定能调去六部当官呢。”
赵祈安嗤笑了一声,心中却不以为意。
来年春闱大宗师是谁……还真未必呢。
吴庸的算盘打得再响,他再是权倾朝野,有时候也得给人让路。
姬礼元说得兴起,末了还不忘提醒赵祈安一句:“对了,贤侄孙切莫觉得如今和二殿下关系好,去走二殿下那边的关系,那只会适得其反。”
“有些时候……吴相是吴相,二殿下是二殿下,有些事你得自己把握才行。”
这句话,让赵祈安听着分外耳熟。
这英国公莫看在朝堂上没甚地位,但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依旧安然无事,是有他一套做官的道理在,有些事还是门清的很。
赵祈安默默给自己斟酒倒满,随后又默默喝了一口,这才说道:“多谢国公爷提醒,不过下官胸中无笔墨,弄个举人功名也只是贻笑大方,还是罢了。”
姬礼元有些遗憾。
他不是无的放矢和赵祈安说这些话,若是能够将赵祈安劝走,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坏事。
虽然赵祈安这人看着无欲无求的,对功名利禄不是很上心,但他手底下那“鬣狗官”可当真不是省油的灯。
近来那“鬣狗官”更是绕过了宗正寺,和部分掌有皇田的皇室宗亲在串联密和,让姬礼元察感受到了些许的威胁。
还有之前说投捐给宗正寺的那笔钱财,姬礼元发现那鬣狗官在动用那笔钱时,竟是完全没走宗正寺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