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诺诺的屈从,或是梨花带雨的可怜……
却从未像是现在这般,任凭脸上泪肆意流下,却是满脸狰狞、满眼仇恨。
红昭两只手抓着那片残瓦,狠狠得将尖锐的那一端刺入了林总管的咽喉。
这块瓦片本来是完整的,是她日日夜夜的打磨,磨得残碎,也磨出了尖角。
她本来是留给自己的。
林总管惊愕得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可被割开的喉管只能发出“嘶嘶”的气响。
他身子无力得从墙壁滑落,倒在了地上。
红昭跪在地上,两只手抓着那残瓦,拔出后举过头顶,用力得再次落下。
“砰!”
“砰!”
“砰!”
原本锋利的尖端被血肉磨平,到最后只是砸入了喉间,将那咽喉血肉砸成一片模糊。
红昭双手被瓦片割破,伤口很深,鲜血不断从掌心流淌出来。
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麻木得重复着举起、砸落的动作。
直到身下的身躯已经不再动弹。
直到入眼的血肉已经捣烂成了难以直视的模样。
她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瘫软得跪坐在地上,手中残瓦无声息得掉落在了地上。
“呜~”
她肩头微微颤抖,发出一声呜咽般的哭声。
随后,她缓缓仰起头,眼泪再也止不住得流下。
哭声从原本的呜咽,到放声痛哭,再到最后只是一声声悲鸣……
外头的火势烧塌了牢房的房顶,砸落在了那单薄的身影旁。
外界,已是一片火海!
而在火海中,那道身影依旧跪坐在地上,那一声声悲鸣依旧响着。
她不想逃了。
从来就没有什么大英雄,那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她知道,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房梁终究被烧塌,不偏不倚得朝着红昭砸落了下来……
……
可有时候,意外总是会比预期更快的到来。
那房梁粗壮的木柱即将落到头顶的那一刻,却被什么东西狠狠得砸偏了方向,擦着红昭的身子,砸在了地上。
红昭呆呆得扭过头,却看到一名身穿白袍男人拿着一柄金黄巨弓,站在她身后。
既不虎背熊腰,也没有满脸络腮胡,腰间虽也有佩刀,可也不是想象中那样一挥刀刀背上九个金环琳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