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拉,挡着脖子上淤青。
这女娃娃叫红昭,姓什么不知晓,她不愿意说。
但姜柳儿从她的言谈举止,能够猜得出红昭应当是出身不错的,寻常人家养不出这样的女孩。
红昭比姜柳儿要早得多被关在这儿,据她自己所说估计都得有三四年了。
姜柳儿试过从她口中问出些什么东西来,可是她虽然在这儿被关了许多年,但对这地方却知晓不了太多,只知道像是她这样的女孩,被抓进来的有不少,只是都被关在不同的地方。
会被关在这牢里的,她这些年来也只见过姜柳儿一个人。
相比于姜柳儿被抓进来之后,锁了琵琶骨便不闻不问的态度,红昭三天两头便会被一个叫“林总管”的人叫出来。
每次回来,总是带着一身腥臭,身上也会多一些淤青伤势。
每每看到,姜柳儿总是忍不住心头一颤。
可到最后,她也只是用力咬咬嘴唇,什么都没说。
能说什么?
如今她也是阶下囚,自己生死尚且未卜,哪有余力去管他人?
红昭总是表现得满不在乎,哪怕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努力保持着乐观,虽然自己过得也不好,但是会努力帮忙照顾姜柳儿。
喂她喝水、喂她吃饭……
只是每每夜里,姜柳儿总是能够听到若有若无的抽噎声。
……
红昭蹲在地上,朝着她睡觉的干草堆底下摸索了一阵,摸出了一个“碗”。
说是“碗”,但实际上那只是一块残破的瓦片,看着有些脏。
但就是这么脏兮兮的一片瓦,也就是她平日里吃饭的“碗”。
她用这片残瓦伸进木盆里,舀起一些清水,小心翼翼得送到了姜柳儿的嘴边。
清凉的清水沾湿了她干得没了血色的嘴唇。
姜柳儿吃力得喝着水,整个人脸色都恢复了一些。
红昭又用这片残瓦,给姜柳儿洗着伤口。
一片小残瓦,装不了多少水。
红昭动作也很小心,生怕弄疼了姜柳儿。
即便只是简单清洗一下伤口,就已经花去了两个时辰。
幸运的是,此刻的两人其他的东西不多,也唯有空闲的时间多了。
做完了这一切,红昭把残瓦小心翼翼得又放回到她睡的干草堆里藏好,然后开始踩着墙壁上的凸起点,朝着上方的窗户口爬去。
姜柳儿替她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