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领命下去。
这下人刚下去没多久,很快又另有一位下人匆匆赶来。
“东家。”
新来报信的下人站在书房门口,朝赵祈安行礼:“苟先生回来了。”
……
苟向西这些日子并不在府上,而是跟随赵观象在东郊查皇田。
他今日回府,连下去洗漱一番都顾不得,风尘仆仆得便来见了赵祈安。
待一见到赵祈安,他行过礼后抬起头来,苦笑道:“东家,出事了。”
赵祈安神情镇定,也不见着急,朝他压压手道:“坐下说,出了何事?”
苟向西坐在一旁椅子上,沉声道:“死人了,死了几个皇室宗亲,如今不少皇室宗亲联合起来告到了宗正寺,还写了状纸递到了三法司,联名控诉巡天监草菅人命、以权谋私,视皇族脸面于无物。若不是老国公压着,恐怕已经去皇宫门外敲登闻鼓了。”
赵祈安一挑眉,意外道:“观象杀人了?”
“哪呢。”苟向西不由苦笑,“死的那几人是自缢而亡,只是留下血书控诉。”
控诉什么?
那自然是巡天监查这些皇室宗亲的事。
“你将这事细细与我说说。”
“是。”
苟向西组织了下语言,这才开口道:“这些日子,我带着我手下一些账房随四少爷去了京郊。而后兵分两路,小的带着手下人在厘清田亩之数,而四少爷则是带着巡天监的人挨家挨户去那些皇亲家中走访,特别是那些分了抚恤田的。”
他停顿片刻,说道:“这一查,还真查出些事来。那些家中有人战死、领了抚恤田的家庭,竟是大多都欠着高额的外债,这边抚恤田一下来,很快便有人上门收走,用以抵债。”
“买卖皇田?高家敢明着做这事?”
赵祈安有些意外。
这皇田纵然作为抚恤田,分给了那些皇室宗亲,但是那些皇室宗亲也只有耕种收成的权力,并没有买卖的权力。
这是大乾律令中明文规定的,高家若是真明着做买卖皇田的事,那是自寻死路。
但显然,高家没有那么蠢。
苟向西摇头解释道:“并非高家,甚至高家都没参与这事。这放债的都是京都城中的一些地头蛇,也不是要走了田契,只是要走了这些皇田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经营之权,白纸黑字画押,不给都不行。”
说到这儿,他看向赵祈安,拱手道:“东家,死的这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