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收拾干净碗,这才又端了一碗上来,恭敬地放在乌玛禄面前的小案桌,便站在一旁等着。
康熙惯来是让乌玛禄坐在榻上等他的。
乌玛禄是不习惯的,她喝了两口,轻声劝道:“梁总管不用守着,一会儿我拿下去就行。”
梁九功笑着:“姑娘多虑了。”
随后,他只伺候着康熙,又上了几碟糕点放着,全程不看乌玛禄,这叫乌玛禄松了一口气。
乌玛禄不习惯得紧,守着礼,将参汤喝完了,轻轻放下。
等她放下,梁九功将东西收拾完了,收着碗,才下去。
康熙要看的奏折没多少,不多时便站起身,走过来。
乌玛禄起身道:“爷,奴才给你按按。”
康熙默许了。
康熙闭着眼:“好些时候没见你了,有些想你。”
乌玛禄手一顿,又很快按着,口中道:“爷说得哪儿的话。”
康熙没有拆穿她,只是笑了笑。
按的时候,手指碰到了辫子。
康熙笑她:“好啊你,胆大包天,爷的辫子也是你能动的。”
乌玛禄迟疑了一下:“爷,奴才错了。”
“哪儿错了。”他将她搂在怀里,看着她的眼睛,笑着,“你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爷绕不了你。”
说是这般说,但康熙和她都明白,她的身体可以下跪磕头认错,她的灵魂永远知道自己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