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的一个护卫一刀挡住了许辫头要砍下去的刀,缓住了刀的去势,见空看到没有落在自己身上的刀,瞬间反映过来,转头直接一头朝着身边一个难民的头上撞去,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撞晕了对方。
虽然自己也眼冒金星,但到底是有功夫底子在身挺了过去,对方的手有了松动的迹象,再次使力挣脱出了一边的手,捡起落在一边的棍子打向了许辫头的腿。
许辫头刚才被那名护卫阻止了砍向见空的刀,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再攻击见空,只能用心应付这名护卫,顾住了上边的攻势,脚下面却吃了暗亏,被见空的一棍打的腿弯了些险些站立不稳。
这护卫也是个狠人,趁着许辫头这一瞬间露出来的漏洞,迅速用刀划伤了许辫头的手臂,许辫头吃疼更加用力的向这名护卫攻去。
地上的见空在摆脱了一人后,另一个人当然不在话下,当即便顺势将打向许边头的棍子再次挥到了身边人的身上,那个难民那能是见空的对手,松了继续抓住见空的手摸着自己被打疼的胳膊“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
待见空彻底摆脱了束缚,再次一棍子打晕了这个叫疼的人,解决了这两个累赘,和那名护卫共同加入围剿许辫头的队伍。
这些难民终究是没有这些吃饱喝足又有武力和武器的护卫们,现在有见明们几十人的支援,没有了担心主人和车队的后顾之忧,士气瞬间高涨,一身武艺愣是被发挥了出来,很快便制服了这些挑衅的难民。
有些皮开肉绽、伤痕累累的人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直叫唤,有些已经血肉模糊的人躺在地上喘着最后一口气,甚至还有些直接丢了命再也发不出声音的人,一方已经再也没有还手之力了,现在就是集中武力对付最凶狠的许辫头了。
几十个人围着许辫头,任凭许辫头再是凶狠,双拳终究难敌四手,何况几十双手,身上已经挂彩无数,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裳,遍体鳞伤犹如丧家之犬。
头上的血流了出来已经模糊了他的面容,但是那双眼睛始终不改狠辣之气,怒瞪着围着自己的人,恨不得一口撕了周围的人,一手举着刀的手已经有些颤抖,踩在地上的脚步有些虚浮了,硬撑着身体不要倒下去,“你们……你们有本事就一起上,杀了爷爷我,哈哈哈哈……。”
许辫头临死还不忘狂妄试图激怒大家,其中一位长眉入鬓下巴方正的黑衣护卫一听这挑衅的话,便提刀砍向许辫头的手腕。
许辫头提刀要挡,奈何体力严重不支还击不了,刀被利落的挑开落在了地上,手腕当即被划开了一刀口子鲜血直流。
许辫头一个踉跄便扑在了地上,另一只手试图使力撑起身体,刚刚起来一点又被刚才的护卫一脚用力的踩在了他的背上,身体顺着这股大力又扑在了地上,当即嘴里便吐出了一口血,“你……你们……。”
许辫头话还没说完,这黑衣护卫一手抬高手臂准备砍向许辫头的脖子,直接一刀结果了许辫头。
但被一旁迅速窜上来的见明师父一把扣住了手腕,那护卫见手被阻止,抬眼疑惑的看向见明,“师父为何这般?这人该死,我要为被他杀了的兄弟们报仇。”
“对,报仇,报仇!”围着的一部分护卫跟着叫嚣起来。
见明松开了抓着这护卫的手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希望施主们能听小僧一言,这人确实犯了大罪过,但是眼见他已经受了惩罚,活下去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希望施主们能绕过他一命,让上天决定他的生死,施主们也犯不着为这人再造杀孽了。”
见空师父也上前双手合十低头劝说,“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作为一名出家人,不忍见施主们再造杀孽,请各位施主绕过他这一会吧!善恶终有报,他人的罪过自有上天定夺。”
李扬清挤到了前面,看到了许辫头这样的惨样,确实是活下去的可能性很小,见两位师父一意想阻止直接了断许辫头的行为,心中也有些不忍,决定站在两位师父的一方。
一路上也多亏他们二人的帮忙,便想成全两位师父,便开口帮腔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两位师父已经开口提出了这要求,希望大家能成全此事,两位师父也是为了大家好,一方面避免了大家再造杀孽,另一方面这许辫头活着的可能性也小,何必再脏了各位的手,我作为我方人员的领头人,不知各位是否能卖一个面子给我?各位能否高抬贵手?”
那护卫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好,既然两位师父和这位姑娘求情,那就暂且绕过他,刚才一直没时间给各位帮忙的兄弟见礼,在下冯岩武,是咱们护卫队的头领,代表我家主人感谢各位的帮助,不知两位师父和这位姑娘名讳,以后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李扬清一行人与冯岩武一行人客气的分别见礼认识后,接下来就需要处理后续事宜了,李扬清招呼人去叫孙兴安排些医疗队的人过来。
来人是杨铁木,带了五个人过来,李扬清迎上去介绍医疗队的人给冯岩武们认识。
李扬清看地上除开敌方伤员还有些护卫队的人也受伤了,安保队的人受重伤的基本没有,都是些皮外伤,冯岩武一方的人倒是有几个伤的厉害。
“冯护卫,这里有些人受伤了,我们这里安排了些医疗队的人员过来,准备将他们安置到咱们的营地里,但是奈何没有治疗的伤药,咱们这位杨大夫倒是能处理些皮外伤。”
“额,此事正好,正愁刚来此地没地方安置,没人给受伤的兄弟们疗伤,伤药你们倒不必担心,我们这行随时都有受伤的可能,所以出发的时候都带了足够的伤药,你们这边的兄弟有受伤的,我们也会提供伤药给你们治疗。”
“好好好,那咱们先将受伤严重的伤员抬回去安置,轻伤的回去敷上些伤药就行,冯护卫也不要客气,刚才已经跟花嬷嬷商量好了,以后同路前行互相有个照应。”
冯岩武拱手道谢,“谢谢扬清姑娘的安排,我先回去跟我家姑娘汇报下事情,就不便在此地久留了,要麻烦各位照料我们护卫队受伤的人了,告辞!”
冯岩武有事离开后,安保队和护卫队的人互相帮助将伤员移到留在营地接引的医疗队人员安排出的地方,因为有了伤药,再也不像是面对这几日越来越多的病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了,在杨铁木的带领下,很快便处理好了伤员。
李扬清回到营地跟后勤队的人交代了刚才的事情,就坐在地上就等物资队的人回来了。
花嬷嬷这会儿却“哒哒哒”的跑了过来,看到坐在地上的李扬清,老远便看到她那张胖乎乎的脸笑眯了眼睛,比刚才还要热情的拉着李扬清的手,“哎呀!扬清姑娘,你可真厉害,听冯护卫说了你安排人帮忙利落的收拾了那伙子强盗,嬷嬷我这悬着的心现在才落到了地上啊!”花嬷嬷边说还边做出一副后怕的样子。
从害怕又立刻变成了笑开了花般的脸,李扬清看着这花嬷嬷变脸的能力也是佩服,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花嬷嬷不可能是专程来拍马屁的,这不一双眼睛看了看周围又转到了李扬清的面上,“扬清姑娘哟!你可是走了大运道了,我家姑娘听了刚才的事情,说要让嬷嬷我带你单独过去见个面,你是知道的我家姑娘一般人可是不见的,这不现在就有个机会见我家姑娘的面了,依我看我家姑娘一定会重重的赏你,嬷嬷我这不就急忙过来恭喜你来了,呵呵呵……。”
看这花嬷嬷的意思,能得到他们家姑娘的赏识,是有多大脸面似的,这样说也没错,这个时代阶级划分明显,贵族与平民百姓的差距早就划的开开的,普通平民能得到贵族赏识确实是有脸面的事情。
李扬清看这花嬷嬷这么得意的样子,只能假意逢合的笑道:“那,那就谢谢花嬷嬷你大老远过来通知我,真是辛苦你们了,免得姑娘久等了,那咱们就过去吧!”
“哎!对对对,正事要紧,咱们快走吧!”花嬷嬷一路拖着李杨清的手急忙往那马车方向跑去,待站定还没喘口气,便又被花嬷嬷推上了马车,花嬷嬷清了清嗓子“姑娘,嬷嬷我将扬清姑娘带过来了。”
“嗯。进来。”那轻柔的嗓音简短的发话后,花嬷嬷轻轻的撩开厚重的帘子,带着李扬清进了这马车,李杨清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真正的坐上马车,快速的扫了一眼便低下了头,只能憋屈学着花嬷嬷的样子跪坐在在马车门口。
就这一眼也能看出这马车的华贵,外头低调的没有做过多的装饰,看起来就是普通的马车,里面却别有洞天。
马车很宽畅地上铺了厚厚的毛茸茸的毯子,整个马车壁覆盖了锦缎,马车整个左侧用看不出是什么木头做成了长长的桌子的样式,抬高了大半截手臂高的地方,下面是刻着华丽的花纹的抽屉,黄金打造的抽屉拉手镶嵌着宝石,透着隐隐约约的光芒,桌面上放了些竹简、小香炉。
小香炉冒出一缕缕弯弯曲曲的白烟直往上飘,带着股香气弥漫在整个马车内,地上挨着放了几个锦缎做成的厚厚的蒲团。
马车进门的正对面做成了供人休息的卧榻,低头的视线里能隐约看到那姑娘的裙摆。
“花嬷嬷快招待扬清姑娘坐着,备些茶水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