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各执一词,谁对谁错本官无从判别,这里不是审案的公堂,我没有时间去审理你们的家事,我只认户籍上登记的东西,我看李银子登记的日期上是年满十五岁的,你们赶紧退下,不要打扰我办理公事,再拖下去就治你们妨碍公务的罪。”
李二揦子听了,心里高兴极了,面上一派喜色,嘴里连声道道:“谢谢大人,大人英明,小的这就退下。”
说完起身用力拖走还在地上跪着的孙娟花,不管她如何哭闹,拖出了人群,“啪”的一巴掌打到了孙娟花的脸上,跳脚骂道:“你这蠢婆娘,再敢胡咧咧,小心老子打死你,休了你再娶,赶紧跟我滚回去,老子慢慢收拾你。”
李二揦子用力扯着哭哭啼啼的孙娟花,村里其他人也不敢上前劝慰,李二揦子就是个不着调的,谁敢主动去招惹他,谁就倒了霉了,他会时长跳出来找你麻烦,久而久之,大家都是尽量避着他。
“哎!孙娟花也是可怜啊!他们儿子摊上这样的爹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别人家是父子相争上战场,他们家是爹推儿子上战场,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处,那个被李二揦子买回来的梅子才是最可怜的,被他们夫妻两人当奴隶使唤,又打又骂没吃过一顿饱饭。”有人气愤说道,但一想到两人平时的做派,众人又收起了那点同情心。
因为这段插曲,耽误了些时辰,等李家村要应征的人都上了官船,所有人的家人都跟在后面走了一路,直到村口河边,个个哭成了泪人。
李老爷子一家和李思两兄弟泪流面面的看着站在船头的李杨武和李忠顺,用力挥舞着双手。
今天过后也不知何时再相见,视线追随着官船,直到看不见一丝船的影子,一群人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家里,神情恹恹,李老爷子眉头紧皱,看起来瞬间苍老了好几岁的样子,还要用一段时间来抹平这段离别的痛苦心情。
自从李扬武走后,李家人又恢复了往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来不及缅怀伤心,地里的庄稼农活等着大家,为了吃饱穿暖,老百姓日子都苦,不知何时是个头,可能就这么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可能是老天爷也跟着作对,嫌弃老百姓还不够苦,已经连日下了十天的暴雨,还不见雨停,河水都涨起来了,出不了门,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个什么情况。
李老爷子坐在堂屋里教导家里的小辈们念书,李扬清坐在屋檐下,看着倾盆大雨下个不停,从屋檐流下形成一串串的雨帘,远处的山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楚,狂风肆掠,暴风骤雨一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