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只余一半了,屋内没有风,那杯面却有丝丝涟漪。
察觉到不对劲的道士连二人回房也未起身相送,实在是那杯酒已然一滴不剩了。
先前假装收起酒杯到箱子里然后点燃一根香插在木箱上实际上就是在判断酒杯里的那东西是酒虫还是小妖,前者是讨喜亲人的小玩意,好些书生用来千杯不醉的小秘密,后者…
檀香青烟刚点上便歪歪斜斜灭了,后写一张困地符将那“东西”困在木箱里,然后借着攀谈时机突然出手,不过木箱彻底安静以后那只檀香又缓缓燃起,看样子那点妖气已经被镇妖符磨灭了。
雷声大雨点小,虚惊一场?
希望只是一只顽劣小妖嘴馋之余偷偷附身在那酒爵上,不过山水之中哪里事事都凑巧,说不定只是马前卒探路而已,行走江湖最不该的就是放松紧惕,不然就等于将一条小命任由他人算计。
小道士接连写了好几张符纸,塞入袖中,这种符纸必须有对应的口诀指法以及脚下天罡才可发挥作用,所以他没有多写些交给丁前溪。
两人聚在炭火边上,寂静的深夜里谁也没说话,希望天亮前,无事发生,一切顺遂。
…
…
一道闪电划破黑夜,风雨声不停的夜里注定要发生很多不寻常的事情。
距离山脚大宅院不远的半山腰上,有个撑着黄纸伞的中年人,眉间阴沉如水,他摊开手,掌心一只青蛙的虚影突然化做缕缕青烟散去,中年人脸色更加难看,握掌为拳,负在身后,冷哼一声,随后不屑道:“一对苦命鸳鸯,男的还试图逆天改命?徒劳而已。”
中年人身边站着一位身着破烂官服的猥琐男人,身材矮小,两手拢在袖子里弓着腰,瓢泼大雨水不沾身,打在男人身上的雨水直接穿透迸溅在地上,好似那男人不存于世间一样。
眼看着中年人吃了个闷亏,心情不悦的矮小矮小汉子不耐烦道:“早就跟你说别弄那么多无用的试探,等下给人发现了蛛丝马迹,坏了事情,你要如何补偿我?”
撑着伞的中年人暗暗捏紧了拳头,没有多争辩些什么,两人合作各取所需,在这个节骨眼上争吵,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咱们那事眼看着就要成功,怎么突然闯进来这么多局外人,特别是那刀客,一身神意不可小觑。”
矮小汉子阴沉沉笑道:“类似于这种人,无非就是仗着艺高人胆大,总喜欢自称豪侠壮士,自认为学了点本事,就真能四处管闲事啦?这是第二笔添头,刀客任你收拾,制作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