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才重新提上一丝,就这么吊着一口气的孩子才慢慢活了下来。
一场大病突如其来,好不容易让孩子熬了过去,自那以后孩子就很少很少生病了。
按理说修行太清养气术丁前溪不至于因为淋了一场雨,就凄惨成那副德行,九岁那年无意中瞅见深潭中一只金蟾抱鲤以后,冒雨跑回家中的孩子,就一病不起了。
这场雨起初很小,后来硕大的雨点砸在油纸伞面上,出门时间久了,没来得保养的油纸伞有些漏雨,两人此时沿着一条穿山道行走,两边的岩石虽然奇形怪状,可就是没有空隙容人避雨的地方,小蛟龙那条青衫是鳞甲所化,此时不经故意遮掩后,那袭青衫自然雨不能湿,甄有钱仰着头张大嘴巴,任由雨水落到嘴里水满溢流,这才闭上嘴巴咕咚咕咚,然后一口水吐出老远,然后如此往复,只当这是游戏的小蛟龙,有些开心。
这场大雨的到来预示着夏天要来了,要知道在春雨贵如油的三四月份,根本见不到如此声势浩大的一场雨,山上的树已经抽出新枝,那抹嫩绿被大雨打掉不少;可也有些折断的老树,经历了一个春天的耳语,依然浑沉沉得躺在地上,枯死的大树再也醒不过来了。
天生近水的小蛟龙脸上浓浓的倦色遮掩不住,即使是遇上了大雨时节游龙戏水,也只能驱赶疲惫一二,甄有钱迈着步子准备追上前行的少年,没曾想脚下一滑,整个人软软倒地,地动山摇,发现动静蓦然停住脚步的丁前溪转身,撑着伞开始回跑,扶起跌坐在地上的甄有钱,不顾不得青衫少年浑身的泥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来小蛟龙已经不能避雨驱土了。
甄有钱脸色惨白,微阖的眸子里金光忽明忽暗,丁前溪将大黄油纸伞全部遮盖在少年身上,他有些搞不明白,甄有钱一路走来都好好的,现在为什么会突然虚弱无比,但从小在山里长大的丁前溪明白,眼下的情形似曾相识,有些慌乱的少年知道蛟龙生病了该怎么治,即便是有办法,可眼下荒郊野岭的…
丁前溪愁眉紧锁,只好将伞压得低些,已经淋湿了大半个身子的少年,干脆跪在地上,手掌贴在甄有钱的后背上,也不管自身元气管不管用,只是一个劲的输送。
“丁前溪,快快停手!”有个人的声音大声传来,山野小道上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年轻人疾驰而来,丁前溪看清了那人的脸,惊喜道:“张陵,怎么是你?”
来的人正是跟着丁前溪,小李姑娘一起在佃户村除妖的小道士,只见他掏出一张符纸,明明只是一张薄薄的黄纸,雨水落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