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从钟离往西而去的丁前溪,又被年轻人带着往东而去,得,走着走着又回头了。
他默默的打开路引,查看了位置,心中推算了一下,这个位置应该距离钟离不过不过五十里地的地方。
想到这里他就想起了姑娘,那姑娘在雪中蹦跳的样子好像有点可爱,他忽然有些再回去看看,说不定那姑娘还没走呢,多少能再看上一眼,可那姑娘已经走了啊,又哪能多看上一眼呢?
喜欢的姑娘,哪怕多看上一眼,都是很好的吧…。
再看眼前的跟废墟一般的房屋,只有那躺在地上烧了个焦的牌匾,上面隐约的写着一个“张”,剩下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
年轻人熟练的翻开一大堆木板,光是清理那堆木板就用去了足足一个时辰,他卷起袖子干的正欢,“兄台稍等,马上就好。”
于是就又过了半个时辰,丁前溪才在那少年唉声叹气下看到了那个紫檀木做的箱子。
少年一边捶着胳膊,一边抱怨着,“唉,賺钱可太难了…。”
“兄台,你那柄剑借来用下。”
箱子被掸去泥土,生了锈的小锁一下子就被不平削去,少年看到那锁的切口有些发懵,满脸的诧异,“兄台,难不成是个高人?这剑讲究啊。”
他很快把这茬事忘去,高兴的打开箱子,嚯,少年不怎么惊讶,丁前溪倒是惊呆了,那一箱子上面通兑的银票拿出来以后,下面码的整整齐齐的金锭。
他随手掏了一个扔给丁前溪,就想扔一堆破烂似的。
“兄台,家父张二河,有钱!”
“信了吧,小爷从来不骗人。”
“就是赚钱好累,要不是没钱花了,谁又会赚钱呢?”
丁前溪虽然从小在宫中长大,可那会儿还太小,加上宫里的东西都是他自家的,看上什么随便拿,宫里没有的,吩咐一声,就有人出去买回来了。
所以他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有些邋遢的年轻人揉着鸡窝头,用手掂着金子玩,也不去朝笑丁前溪,“羡慕吗?我自己都羡慕了…”
丁前溪这才正视起面前这个有些荒诞的少年,“你有个好爹,总有个好名吧?敢问小爷尊姓大名?”
年轻人随手把金锭码回箱子里,将银票踹在身上,起身正了正衣襟,还捋了捋头发,用的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木梳子。
“听好了对面兄台。”
“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哪怕现在有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