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汪三抓住时机也动了,不去管胸前血水,挥拳直上,动作快若奔雷。
两人一前一后夹击罗轩,只见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的一个跛子,飞身跃起,一剑刺在那飞身小楼之人的下腹,没有什么猛烈的动作,就是这么简简单单一个偷袭,刀尖入小腹,白花花的刀身上开始染红一片,那跛子面无表情缓慢抽刀,然后看着那人捂着肚子死去。
跛子回头支援罗轩。
罗轩与对面挥拳之人互换一击,此时正是后退之时,林盛挥刀接上,武功刀法本来不错的他,其实就坏在了那条时不时疼痛的腿上,当下单腿一软,一个酿跄,等于将刀伸到了汪三手里。
汪三一脚踹中林盛膝盖上,下一秒接刀入手,一柄锋利长刀架在跪在地上的林盛脖子上,汪三一手握刀,一手扣住林盛后颈,朝着罗轩狠笑,“你要替他选一个死法吗?”
“是割断脖子,还是掐断脊椎呢,我数到三…”
“三…!”
没有一和二,杀人不过头点地。
三字刚刚出口,想要加重力道将刀割进那温热脖颈里的汪三,便瘫倒在地。
一柄长剑灵动地从汪三脖子边抹过,然后猛然回头直奔二楼,跃然远去。
再看二楼那匪盗五人,早已气绝,正被镖局里七八个侥幸活下来的汉子一刀一刀砍着,最后满脸是血的七八个人,混着血水以泪抹面。
罗轩此时面容悲戚,可心头忍不住泛起喜意,当时将小姐送到隔壁那对男女手中之时,其实也有赌的想法,所以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大半辈子的积蓄一股脑全掏给对方,山上人又如何?衣食住行,哪一样不要大把的银两供着。
赌那对男女爱财,赌他们是那山河不多见的修行人,更赌地是他自己的运气。
一行六人身死,没了领头人,屋外那一堆堆握着火把的士卒,有那么几个眼尖的,看见那一闪而过的雪亮飞剑,当即开始退走,还有不怕死的士卒想着冲进屋去,没曾想却被身边人拽了一把,很快所有士卒都知道客栈内有个能御使飞剑的剑修,士卒们克制住打摆的双腿后撤,转头开始狂奔,有两个跑得最快的此时还有余力交谈,“狗蛋,赶明儿我得请你喝酒,天老爷,那可是飞剑啊,要不是你拉着,我这驴脑袋都要搁地上放着了!”
重新恢复安静的客栈,罗轩忍不住大笑,笑得胸腔肺腑一阵疼痛,笑着笑着,笑弯了腰,他以手掩着面,自握刀之时起便再也没哭过的男人,默默流泪。
那么多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