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负,单手刀归鞘,不在意道:“盯紧点,在城外给他挑个好地方,记住,是风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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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儿趴在阁楼的窗前眼巴巴望着大街上显得有些拥挤的人流。
今天晚上正好是城中三年才能有一次的“月夕节”,房檐屋角皆挂有六角红灯,里面点上一整夜都不会灭的蜡烛。
孩子也只是眼巴巴望着,可不一会儿便苦下小脸,快速的关上窗户,不再去看。
娘亲此时就坐在柜台上发呆,晚上仅有的一条腊肉还给客人做了一顿吃食送上去了,不过她还是切了一小块下来放在米粥里,今天的这碗才能叫粥,以往的那只能叫米汤。
果然小团儿看见这碗汤浓味香的粥,苦着的小脸很快揉了开来。
他先是盛了一大碗,小心翼翼凑上去准备喝上一大口,可最后还是扒去大半碗放回锅里。
像是安慰自己,喃喃细语:“小团儿这么小的个子,吃这么些就够啦,娘那么大的人啊,肯定要吃的多一些…”
厨房门外,有妇人死死地捂住嘴巴,泣不出声。
妇人悄悄地退了出去,用手胡乱抹了抹脸,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那儿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提起裙摆,迈开步子踏上去了。
她轻轻敲了敲门。
丁前溪此时正隔着窗户干着跟小团儿一样的事情,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伫立无言。
听到敲门声还在纳闷,这么晚是谁上来。
开门。
脸上犹有泪痕的小团儿娘亲捏着腰间的裙子不说话,除却已经嫁人生子这一说,二十出头的姑娘其实长相极为柔美。
梨花还带雨,娇娇惹人怜。
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已经看清来人是谁的丁前溪,紧紧环腰抱住少年,将头贴在他的耳边,软糯的嗓音同时传出,“公子且听我说…”
“妾身虽是落魄人,可这身皮囊自问不输那十八姑娘,今夜冒昧前来,实是有一事相求…观公子之拳脚定是有师承之人,恳请公子离去之时,不嫌劳累,带上小团儿…”
话语不断,那女子的唇此时就贴在丁前溪的耳朵上,弄得他耳朵痒痒的,可却被女子紧紧地抱住,只好耐心听下去。
“小团儿若是那练武苗子,那便教他习武,若是没有,便是做那打杂一类的下人,也成…总之不要在这里受人欺辱了…”
女子在少年唇上轻轻一吻,便闭上双眼做出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