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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离开京城出发前的那天晚上,他还曾特地把儿子叫去书房嘱咐了几句……
“景丹,你这次离开京城去修筑黄河大坝,路途遥远,你切记要保重自己。
黄河至关重要,你肩上的担子重啊,你要替陛下好好做事啊。
我知道你们工部做工程,总喜欢往自己口袋里划拉,但……”
虽然林景丹已经在工部多年了,但这是他第一次负责这么大的工程,还要去这么长时间,林功难免有些担心,想要多嘱咐几句。
“好了,爹,不用说了,儿子心里有数。”林景丹面上应着,心中却不以为然。
所有人都这么做,他为什么不能做呢,再说了,要不是为了图钱,谁会愿意外放这么远去修那什么破大坝。
有什么用啊,就是大水冲垮了,那也淹不到京城啊。
林功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林景丹是怎么想的。
罢了,多说无益,说不定还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明日离京,路上多小心点儿,有什么拿不准的送信回府,我也好替你参谋参谋。”
……
蒋格心中也十分懊恼,虽然林景丹为了拿下黄河修筑的差事给了自己银子,但他平素里表现的都挺出色的,干活儿也麻利,是个有能力的人。
不然他也不能把黄河修筑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啊。
谁知道他出了京城,来了地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还请蒋大人想想办法,看看来有没有什么补救之法?”林功也知道这水不好趟,但他只有这一个儿子,他得保住他啊。
“补救之法?”蒋格看了林功一眼,“事情都到了这个时候,我们都知道那折子上写的是不是真的。
陛下也知道,栽赃嫁祸那套是行不通的,这个渎职贪污的罪名他是背定了。”
林功身形一个踉跄,索性坐在椅子上,没有摔倒。
“行了,这个时候你要是再倒下,那林景丹可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如果不是这件事情牵扯到了他身上,他才懒得理他们这些破事呢,蒋格此刻无比后悔收下了蒋格的银子,不然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这破事他想管吗?他当然不想了,但他怕如果他无所作为的话,林景丹到时候把所有的事情都给秃噜了,那他渎职受贿的事情肯定就瞒不住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先见景丹一面。”
林功做了那么多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