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郡王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老人。
虽然老朽枯皱的几乎不成人形,但他还是在这老人的脸上看出了跟父亲相似的轮廓。
“你是,七皇叔?”他有些惊讶的问道。
七皇叔镇北王比父亲只大五岁,今年还没六十,怎么就老成这个样子了?
镇北王被这一声七皇叔喊得面上惊骇稍缓,眯着眼打量东平郡王。
“你是谁?”他问道。
东平郡王施礼。
“我是周衍,我父亲周平。”他说道。
镇北王大公子哈了一声。
“周平?”他怪声喊道,“小九啊,你是小九的儿子啊,你怎么跟周成贞差不多年纪?你不是跟我…..儿子差不多吗?今年也该四十了吧?”
“祖父,你说的那个是安定王的大公子,没长成就死了,十九叔是后来生的。”周成贞说道。
“那小子死了?”镇北王大公子说道,旋即嘎嘎的怪笑起来,“原来死了啊。”
死的人是东平郡王的哥哥,此时被人说着笑,怎么听都是死的好的意思。
东平郡王神情木然。
“死的好什么呀,就因为他死得早,找始皇鼎的就落在十九叔身上,可怜啊,从小就跟着安定王四处奔走,到现在也没个歇息的时候。”周成贞说道。
镇北王大公子嗬嗬几声笑。
“是真可怜,你我两家都被那皇帝害的不轻啊。”他说道。
东平郡王笑了笑。
“不是被皇帝的。要说害,也只能说是被七皇叔您害的。”他说道。
镇北王大公子嗬嗬笑了。
“七皇叔与我父亲共同守护始皇鼎,却没想到竟然监守自盗,让我父亲白白担了几十年的冤枉。”东平郡王说道。
“是啊是啊,是我对不起你父亲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们的。”镇北王大公子说道,看向周成贞,“你把他们带进来干什么?我可没兴趣见这些旧人。”
周成贞笑了笑,也不理会镇北王大公子,一步迈到屋子里垂下的帘帐边。冲东平郡王招招手。
“十九叔。你看。”他说道,伸手将帘子唰的拉开。
正贴在墙上仔细听的谢柔嘉差点被怪叫吓的跌倒。
她知道这是那个镇北王的喊声。
又怎么了?
她和邵铭清对视一眼,耳边镇北王的怪叫声已经再次响起。
“…..为什么给他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