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荣公主一直觉得有点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现在她想起来了,自从去年谢家那个女孩子一舞让她当众一跪之后,当然宫里姐妹们那些冷嘲热讽不会将她击倒,她才不是她们口中说的那种被人家跳一个舞就吓跪了的人,这一点她确信无比。
她那时候只是…意外。
没错,就是意外。
只不过这些人不知道,或者她们知道只是不肯承认,就想拿着这件事无休无止的羞辱自己。
害怕?她怎么会害怕!她有什么可害怕的。
亏得周成贞提醒,今日就让她们瞧瞧,自己是不是害怕。
“惠惠,惠惠。”
显荣公主的声音在前边响起。
谢柔惠觉得四周的视线炙烤的让她融化。
这个蠢猪的确是个蠢猪,自己知道她是个蠢猪,别人也知道。
蠢且是蠢,但她还是个公主。
有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手冰凉,手心里却满是汗水。
谢柔惠回过头,看到面色惨白的谢瑶。
谢瑶冲她摇头,眼神惊恐。
不跳?
现在的她还有说不跳的资格吗?
显荣公主这个蠢猪之所以被挑拨的开口让她跳,就是为了洗刷自己上次被那贱婢吓倒的耻辱,如果自己不跳,她不仅洗刷不了耻辱,还要加上被自己拒绝的耻辱。
双重羞辱之下,显荣公主会轻饶了她吗?
她在京城失去唯一的依仗。谢文兴那个老混账如果不趁机要了她的命才怪。
反正她现在要的就是可怜,那就低贱到无可低贱,只要保住命,等她将来翻身的那一天,胜者为王,她就能洗刷这些耻辱。
谢柔惠一点点的掰开谢瑶的手,走了出去。
“公主。”她施礼说道,眼角的余光看到厅内站着的人。
看到她露出灿烂耀目的笑容的周成贞,面露惊恐躲在周成贞后边的方子元,眼神复杂的门口处站着的高高矮矮衣饰华贵形容风流倜傥的年轻公子们。
她垂下头。
“公主您有什么吩咐?”她柔顺的问道。
“惠惠你会跳巫舞吗?”显荣公主问道。
“公主。我们家的姐妹都有学的。”谢柔惠说道。抬起头露出一丝哀婉的笑,“而且,我还当了十三年的大小姐。”
被当做丹女培养的大小姐,就跟被当做皇帝培养的太子一样。受到的教导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