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也怪可怜的,自从婶婶去世了,他就跟当了和尚似的。”他说道。“不如把他也叫来同乐?”
随从显然没理会他这话。倒是妓女们纷纷笑起来。
“好嘛好嘛。小爷叫你叔叔来嘛。”
“小爷,你叔叔年纪大了也可以来玩嘛。”
周成贞哈哈笑了。
“我叔叔年纪可不大。”他笑道,“比我只大两岁而已。”
女妓们更是笑。纷纷揉着推着他。
“那么年轻,快让他来嘛,一起来玩嘛。”
“是啊是啊,小爷长得这么好看,小爷的叔叔也一定很好看了。”
周成贞抬手捏了一把那妓女的屁股。
“真无情,当着我的面就想别的男人了。”他喊道。
屋子里又是一阵娇笑闹声,随从安静的退开,坐在角落里,神情木然的看着这边的活色春香。
夜色褪去,晨光渐亮。
三月三祭祀已经完美的结束,也为皇帝的使者举办了宴席,谢家这绷了几个月的心终于可以松下来歇息喘口气。
昨夜宴席结束,谢大夫人已经宣布谢氏族中所有人都将获得一个大封红,上到垂垂老者,下到刚出生的娃娃,下人们也包括在内,这引发了新一轮的狂欢,上上下下如同这三月的春光一般明媚。
谢瑶远远的就看到谢柔惠站在院子里门前,穿着粉色绣金袍黄色百褶裙,越发显得娇嫩明媚,此时她背对着这边,正伸出手似乎向前递出什么。
但一声马儿的嘶鸣打破了这如画的美景,谢瑶看到谢柔惠急急后退,一匹马从院墙后露出,摇头晃脑扬蹄翻腾。
亏的是缰绳栓的结实,又有四五个小厮守着,才没让那马儿挣脱,但饶是如此谢柔惠也被吓得神情狼狈。
“惠惠。”谢瑶忙上前扶住她,“怎么了?”
“你瞎了啊?看不到我怎么了?”谢柔惠劈头骂道。
四周的丫头们垂目忙退开了。
自从临近三月三开始,谢柔惠的脾气也越发的古怪了,尤其是竟然把自己换下来不让跳舞,反而成全了那个谢柔清,难道她一直理解错了,惠惠不是厌恶谢柔清,而是要提拔她?
谢瑶后退几步低下头。
谢柔惠稳了稳心神看她一眼。
“还委屈了?”她说道。
谢瑶抬手擦了眼泪。
“不委屈,惠惠你安排一定有安排的道理,要怪就怪我没她那么好,帮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