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线仿佛被突然切断一般,沈源脱离了虚幻之中,不论梦境还是睡眠都已经清醒过来了。夜晚虽然已经结束了,但距离闹钟响之前还有一点时间。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后继续闭上了双眼。不过虽然闭目养神,但是沈源已经没有一点睡意了。他只是,一边感受着冷空气不断渗入脸颊的早晨,一边向眼皮内部的黑暗中呼唤着。
“姐....”
......
很快,便到了闹钟响起的时间。沈源一如既往地,前往了学校。他几乎是在校门打开的同时进入了学校,所以教室里谁都还不在。少年遥望窗外,从乳白色的天空下摆里,还能微微看出夜晚的残留。在仿佛听觉被遮断了一般的寂静里,什么都不做地静静发呆着。不知为何,他很喜欢这种无为的时间。
不一会,就从走廊里听到了脚步声。这样的静谧,有大约30%的几率无法持续下去了。
日本小樽
下午七点
伊崎信的脑子里现在是乱糟糟的一团,成堆的奇怪记忆如同捣药一般被碾成粉末融合在一起。接着凝成一条条波形曲线,每一个片段都印着奇异的画面,它们相互交错,缠绕在一起。剧烈的眩晕感席卷着他的头部,似乎要将他的大脑连带着神经从头部分离出来。他勉勉强强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处在一片虚无之中,他甚至于看不到自己。
“又开始做奇怪的梦了么?”
这已经是伊崎信这个月来连续做的第五个怪异的梦了,无论哪一个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毫无头绪,这次或许也不例外。果不其然,虚空一般的世界开始了毫无节奏的晃动,头顶同样漆黑的已不能称之为天空的上方开始出现裂痕,接着破碎。漆黑的碎片如同闪电般接二连三地从天而降,其中一块稳稳地砸在了伊崎信的天灵盖。他眼睛一黑,便直直地向虚空之中倒去。当他妄图再度睁眼时,却发现眼皮无比的沉重,一声异响后,似金属的白光透过眼皮冲击着他的眼睛。
“嗤--”
伫立在门外有一会的伊势谷友介打开可乐的声音将伊崎信从奇妙的回忆之中拉了回来。
“怎么了,突然停下来?”
伊势谷友介看着明明刚收拾好准备离开却又突然发起呆来的友人,他喝了口可乐,问道。
伊崎信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用无名指和大拇指有节奏地按揉着,有些疲惫不堪的样子。
“最近看你无论工作还是什么的都心不在焉的,这可不像你老实的风格啊。怎么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