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坦荡的反问了一句:“有何不可?”
这一回不只是百里行,就连宴七也因为诧异而微微睁大了双眼。
宴七注视着她的目光里流露出不敢置信,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殿下……”
他想要求证,却又不敢求证。
其实自古以来,也并不是没有贵女养小宦的事情,就像是男人喜欢养着年轻漂亮的女人一样,当一个女人走了身份地位,也可以这么养着男人。
但这些男人,不过也是个玩物而已。
百里行觉得自己大概是出现了幻觉或者是幻听,他过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你打算和他……”
百里行指着宴七,“一个太监?你要和一个太监厮守一生?”
此时此刻,百里行的存在感都被大大减弱了。
宴七根本没有注意百里行讲了什么,他满心满眼,便只有自己现在在看着的人。
白茶笑问:“不行吗?”
百里行想说她是年轻,所以想的太少,又想说她是疯了,到了最后,他只憋出了一句话:“他不值得。”
白茶悠悠一笑,“昨天晚上,他选择带着我离开的时候,便已经值得了。”
宴七在宫中混迹多年,他不可能不知道,以他的身份与公主有染,会给他带来何种灭顶之灾,他是宴七,是靠着最谨慎,以及最会分析利弊来做出行动,才能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的宴七。
白茶说是公主,是现今身份地位最高的女人,但她的身份地位,全都依赖于男权,从各种角度来分析,宴七也应该知道,与公主有了男女关系后,这件事对他而言绝对是弊大于利。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白茶往前走了一步,毫不胆怯的直视着百里行,“你要揭穿我假扮太子的身份也好,要说出我与宴七有染的事情也好,这都是你的自由,我也不会拦着,不过在作出决定之前,我劝你还是好好想一想,你的决定,又会给你带来什么后果。”
百里行的脑子忽然冷静了下来,他想起了元安帝,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看透过这个君王。
元安帝对白茶这个女儿的喜爱,人尽皆知,很难说,元安帝为了这个女儿,会不会把一切对他女儿有害的人事物,都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正如自古以来的数不胜数的例子一样,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百里行最后还是认输一般的走了,在走之前,他还是对白茶留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