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能听得出蔺棠对那些人没有好感,她猜测,就说蔺棠这种人会让人倒霉的体质,估计也不会从那些人那里得到什么友善的目光。
夜色里的萤火也好,星光也好,在他漆黑的眸子里落不下一点光芒。
白茶也说不清是不是自己母性一时大发,在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把话说出口了,“我带你回我的师门,我会找人想办法化解你这特殊的体质。”
蔺棠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她一笑,“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呢?”
过了许久,他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
躲在屋子里观察着外面情况的小女孩摸了摸自己的头,她不解,“不是想办法让她留下来的吗?怎么他倒决定跟着她离开了?”
白茶是个行动派,第二天她就带着收拾好东西得蔺棠站在了村口,她问沧沧,“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沧沧摇了摇头,她看向那边蹲在地上无聊到编花环的蔺棠,心道这个人还真是凉薄,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妹,也不见他流露出任何的不舍,但沧沧还是忍不住说道:“哥哥他不懂人情世故,以后的日子里肯定会需要白姐姐多多费神。”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
沧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相信白茶的话,或许是在明知道蔺棠有着瘟神体质的情况下,白茶总会毫不犹豫的对蔺棠伸出援手,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第一个会提出要带蔺棠离开的人。
沧沧拿出了一本书,“白姐姐,这本书送给你。”
白茶接过了这本名叫《匣编》的书,书上的署名只有一个“无”字,她越发觉得这本书是“瞎编”了。
沧沧最后舒了口气,“白姐姐,祝你们一路顺风。”
“嗯。”白茶笑道:“沧沧,有缘再见。”
沧沧心情多少有了点惆怅,“希望再见时你不会把我忘了。”
“不会的。”已经走出一步的白茶回过头来,她双眼弯弯,唇角有着笑意,“你的翅膀很漂亮,我不可能忘记。”
沧沧呆在了原地。
就连专心致志的蹲在地上编花环的蔺棠,手上的动作也是微顿。
白茶唤了一声:“蔺棠,走了。”
蔺棠抬头,见到的是她的笑容,他低低的“嗯”了一声,站起身来,拿着那个新编的花环跟在了白茶的身后。
也就是随着蔺棠一离开,在水边洗衣服的大婶,在田野间忙碌的农人,以及在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