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而已,于叔,我不可能忘记我父母的血仇。”
听到这话,于父叹了口气。
“擎苍啊,我这次回来,就是怕你放不下当日的仇恨,我不赞成你帮乐家什么,但我更不希望你一直带着仇恨走下去,斯人已逝,还活着的人,还是要向前看啊。”
沈擎苍不免有些动容,这些年,如果还有谁是真心盼着他好,也就只有面前这个已经开始老去的人了。
“于叔,瞧您,自己身子都不好,还来操心我的事情。”
“我就是劳碌命,”于父笑道:“我这次回来啊,不仅放不下你,还放不下宥琳,宥琳那孩子不善表达,这些年在娱乐圈少不了你的帮衬安排,但女人嘛,这一生总归是需要个好男人疼着的。”
沈擎苍道:“于叔您放心,我会给宥琳好好物色一个足以匹配她的优秀男人。”
于父看了他半晌,忽然道:“擎苍,你现在……有固定的女伴吗?”
沈擎苍倒茶的动作忽然一顿。
不知为何,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就忽然出现了乐樱那张平静的,有些悲伤的看着他的脸。
……
良久,沈擎苍如实告知:“于叔,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和人缔结感情。”
于父静静地看着他。
年幼丧父丧母,没有见到父母最后一面,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也封闭了自己某部分情感,自此无人能进。
于父劝道:“你和乐家小姐的恩怨,我是外人,不好说什么,不过于叔劝你,不要和她有过多的纠葛,否则,你以后,怎么跟你下面的父母交代呢?”
见沈擎苍不说话,于父适时地转移了话题:“我方才见你手上新戴了串佛珠,你向来不信这些的,这是谁送你的吗?”
沈擎苍颔首看过去,实木质地的硕大佛珠正在灯饰的照射下发出些微的暗光,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这串珠子的来由告知于父。
“父亲忌日那晚,我一直梦见他们,他们在怪我,为什么要放过乐家,为什么不杀了乐豪升。但于叔,我不想沾上别人的鲜血,哪怕是仇人的,就像您说的,我总得活下去,我杀了乐家人,乐家的后人继续来杀我,这样的恨要延续到什么时候?”
于父沉吟片刻:“所以你去佛寺里求了这串佛珠?”
“我只想求个心安。”
那么多个夜晚,沈擎苍都没有办法入眠,闭上眼,脑海中全是父母和弟弟的斥责哭诉。他也想过将监狱里的乐豪升扒皮抽骨,也想过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