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夫人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这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热。
薛钰已经换上了薄衣,冰块也用了起来。
董熠在吃穿用度上从不曾苛待她与皇帝,太后和皇帝该有的礼仪用度一样不少。
宫女为她端上冰镇的甜汤,苏姑姑开口道,“娘娘切不可贪凉。”
“姑姑不要念叨我了,这日子已是过得乏味,口腹之欲都不能满足岂不是更无趣。”
苏姑姑将尚衣宫送过来的衣物分类安置,“娘娘这话说的,病从口入,怎么着都得忌讳几分,从小您就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您这样不顾忌着,入了冬只怕那手脚更是冰凉......”
薛钰吐了吐舌,不理苏姑姑的念叨,接过那碗甜汤,自顾喝了起来。
冰凉爽口,沁入肺腑。
薛钰刚放下手上的空碗,便看到皇上走进殿门,脚步虚浮,脸色不是很好,不知是气的还是休息不好。
薛钰不问,等他开口。
“娘娘,这朝廷怕是姓董的了,那些大臣丝毫不把朕放在眼里。”薛钰心想何止朝廷,你的后宫不也都是姓董的。
他还未下朝,陛下和丞相起争执的消息已传遍阖宫,陛下丝毫不给脸色,还未下朝直接就从龙座上气呼呼地走了,丝毫不顾虑朝臣们做何想。
“你是今日才明白如今的局势?陛下,人在屋檐下得学会低头。”从前她就学不会低头,才吃了许多苦头。
萧正听了她的话,手紧握成拳,眼里满是不甘。
“朕尊他为师,拜他亚父,娶他董家女子,朝廷政令皆听他调遣,朕不曾驳斥过,朕也不过是提了让那刘宜接任工部的职务,他一口便否了,朕何曾这样不给过他颜面。”
刘宜耐工匠世家,奈何性子直,做事不懂得转弯,朝堂上许多大臣都被他得罪过。
“娘娘,娘娘,不好了......”薛钰手上的甜汤还未喝完就,宫女一脸慌张的跑进光明殿。
“何事如此这般慌张,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苏姑姑喝道。
宫女立马下跪请罪,“婢子知罪,婢子知罪。”
“不用告罪了,出了何事。”薛钰问。
“闾夫人要生了。”
“医官不是说下月才生产,闾夫人和孩子如何了?”薛钰一脸焦急。
“只听说是和皇后吵了起来,动了胎气,闾夫人和孩子医官说只怕要不保。”
“好端端地怎会和皇后吵了起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