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房,镇远侯的嫡子刘康愤愤道:“那狗皇帝真敢下手不成?”
“康儿,你不懂。”镇远夫人摇了摇头,摸着刘康的头,道。“做皇帝的,有几个是心软的?本以为你得了仙缘,咱们家便能有底气,真正的做了那等大事。”
“可圣上终究是圣上,一条金脉,方家那个方清雪作保,让这仙缘落不了个人。”
“玉清侯一日不死,这仙缘一日落不到你头上,咱侯爷便起不了事。而圣上也不是瞎了眼的,看得出侯爷心思。你当今日朝堂上召玉清侯入宫,为了啥?不就是提点那玉清侯,讲明利害,让这刀最后再割一次肉。”
刘康到底是少年心性,虽说是生在侯爵府,官场气熏陶,却也难明这深层厉害。
他道:“就算如此,侯爷也不必夜里披甲,想那玉清侯再怎么急躁,也不至于白日听召,夜里袭杀。”
镇远夫人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言语。
谁说是今日之事?
那坐金銮的圣上向来是刀在最后出鞘割肉,既然是今日召那玉清侯,必是万事妥当,布局已成,只等好刀出鞘去杀个天地一清。
熬不过今晚,万事皆休!
“吱!”
镇远府的府门开了,只见镇远侯挽弓搭箭,弓是七石弓,箭是混铁精钢箭。眨眼间,只听弓弦一声“铮”响,这箭便激射而出,直指府门,那踏入府中的少年。
“当啷!”
金铁碰撞之音响起,洛姜面上紫气萦绕,全身肌肤如玉似铁。
那混铁精钢箭破开了洛姜官袍,触及心口,浑然大力却是牛入泥潭,半点威能都显现不出来,连油皮都没破。
洛姜伸手挽箭,长笑一声,道:“镇远侯,你是知道的,这凡间金铁伤不了我。”
镇远侯撇了那弓,一击不中,这弓便没了用处。
他拿起宝枪,着面甲,开口赞叹,声如洪钟。
“葵花三千卫,千里疾行如鬼魅。”
“大离玉清侯,紫气东来不坏身。”
“原本还以为是江湖里的嘘头,如今看来,玉清侯这紫霞功果然名不虚传。”
洛姜手一捏,混铁精钢打造的箭矢就跟软泥一样,搓捏成三截,指尖一截揉成铁球,一身横练功夫可见一斑。
右手落后半个身位的李总管看着镇远侯,阴森道:“镇远侯爷真是体谅,知道咱家身子骨弱,一家人都聚在一起整整齐齐,省了不少功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