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连忙把凳子递过去,麻利地出了堂屋,“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去就行,大晚上的,可别让孩子摔了。”
“让阿宁去就行。”唐俊生发话了,唐柔便不再推辞,抱着孩子坐了下来。
唐俊生看她消瘦憔悴的模样,心疼道:“你三婶给你拿了几个鸡蛋和一些野菜,还有一把红枣,听说你在钟家也没好好坐月子,回来就仔细养养,你还有你爹和我们这些叔伯兄弟姐妹,不用想太多。”
唐正也在这时候开口,“爹说的是,堂姐好好养着不用想太多,有什么难处尽管去家里找人,我和我爹可能不在,可我娘就在地里,阿宁和阿忠都在家附近,喊一声他们就出来了。”
唐宁搬着凳子刚进门,听到这话连连附和,“对,我就在家附近,不是在家里干活就是在山脚下采野菜,很好找的。”
“就你这皮猴子,还能这么勤快?”唐正表示深深的怀疑。
唐宁狠狠剜了他一眼,傲娇地哼声道:“好女不跟男斗!”
“哈哈哈......”唐俊杰和唐俊生都跟着乐了。
“阿宁,二伯没记错的话是好男不跟女斗吧!你这丫头还真是古灵精怪!”
这话一出,连唐柔都有了笑意。
唐家虽然是普通农家,但早些年没这么多天灾人祸的时候还是有些家底的,唐宁的爷爷把长子唐俊才送去念书,再让长子教底下的几个弟弟。
后来家中买了一头驴,就让老二唐俊杰学赶车,等老三到了差不多年纪,又寻思着把人送到木匠那边当学徒。
最小的儿子因为头脑灵活,坐不住,不肯听爹娘的安排,自己跑去酒楼当小二,凭着那张能说会道的嘴,硬是将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比几个哥哥都好。
即便是年景不好的现在,唐宁小叔的日子也是四家里头最好的,可惜他们一家早早搬到离酒楼近的城郊,离这边远了些,坐驴车要一个时辰,寻常时候他们是不会回来的,估计到现在小叔一家还不知道唐柔被赶回娘家,不然不可能这么风平浪静。
唐宁讪笑了两声,插科打诨,“随便随便,都一样,活学活用嘛!”
唐俊杰很是赞同地点点头,同唐俊生感叹道:“可惜是个丫头,不然以她这性子和嘴皮子,倒是能跟老四混混。”
唐俊生听得头疼不已,“二哥,你可别夸她了,平日里跟她弟弟上房揭瓦,连山里都敢去,胆子大得我都害怕,你再夸她,她说不定能把天都给同出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