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修心中一跳,对方的回答太过理所当然,他隐隐觉得,是不是有些事,真的被自己忽略了,淳于溪对自己,也并不是没有一丁点的情谊的。
这人的话,到底还是住进了他的心里,一瞬间,他觉得心上有处被自己紧紧护着的地方,忽然崩塌,脑海中蹦出各种大逆不道的念头,缠绕着,引诱着,让人生不出抗拒。
心底种了一颗无名的野花,本以为会失去阳光,零落在阴暗里,却忽然不知哪里透了光亮,于是生根发芽,彻底长在了心里。
他本该彻底掐断那丝生机的,可他的手像被冻住了一般,久久下不了手。
也许,有这样一种期待,他心里是愿意的,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他都愿意相信,就像飞蛾扑火,明知是劫,还是义无反顾。
“驸马若是怀疑,为何不去亲自找长公主问个明白,长公主一向不屑于说谎,她若是不在意驸马,想来也不会故意不说。”
是啊,沈沐修脑海中一片清明,心中豁然开朗,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直接去问淳于溪呢,不管她的答案是什么,至少他都问过了,有希望还是没可能,他都无愧于心。
“多谢。”
那人望着沈沐修离开的背影目瞪口呆,他才是奴才吧,他投诚都没被接受吧,所以驸马到底在跟自己谢什么。
不对,现在首要的,是驸马都出去了,自己一个下人还待在屋子里这成什么样子了,那人不敢多想,也急匆匆离开了院子。
沈沐修迫切想要个答案,过去寻找淳于溪的动作很快,不过片刻,人已经站在淳于溪跟前了,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好像,在整个长公主府,他从未被限制过自由,也没被警告过有不许踏足的地方,甚至,就连他过来找淳于溪,都没有人会拦着。
那一刻,沈沐修心跳如鼓,心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也许,淳于溪对他,真的不是他自以为的那样无情。
淳于溪还在想南天竹的事情,没有足够的把握,她不敢贸然惊动宫里,打草惊蛇,看到沈沐修主动过来,她有些诧异,下意识的开口,“你怎么过来了?”
沈沐修望着淳于溪,“臣心中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特地过来,想找殿下问问。”
他很少会来找自己,更别提还是这种专门过来求解困的,“哦?什么事让你这般烦恼?”
“殿下……”
“殿下,宣公子出事了!”
沈沐修的话就这么被外面进来的人打断,而淳于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