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瞧不起他,但他还是你的父亲!”黑袍人第一次在晏清逸面前显出恼怒的情绪。
“呵……真是好笑,你大概忘记了,青丘最大的永远都是狐主,至于什么血缘亲疏,都是放在地位之后的,这种事情不都是你们教我的吗?”晏清逸满不在乎的扯出放在袖子里的一方锦帕,极为细致的擦拭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尽管那手上并没有沾上什么脏东西。
“这可是前任狐主许下的承诺,难不成你想要那青丘万年来的信誉做赌注!”玳鸾自然是知道青丘规矩的,即便他之前有多不在于这个承诺,此时也怕晏清逸会反悔不认,那样一来他今天在晏清逸面前所做的一切姿态都会变成一场笑话,不仅是他自己的面子,就连昆仑瑶池的面子也会被今次的莽撞给抹黑,若是让西王母知道他今天这般丢脸,免不了会给他冷脸。
晏清逸好像没听到玳鸾的争辩,随手丢掉了手里的帕子,暗淡的眸子里印出了黑袍人的轮廓,冰冷的薄唇不紧不慢的吐出几句话,“何况当初这个债,是你欠下的吧!你的债凭什么要我来还!”
玳鸾这才明白,当初晏穹为什么那么急切的需要瑶池的那株仙草,甚至是求到了西王母那里,而西王母对他的要求不甚理会,玳鸾无处寻药,几经打听之后才知晓了他那里存着这么一株仙草,因着关系亲近,跑来求了他,虽然当时他也觉得那株仙草很是珍贵,但为了不让好友失望,只能将之赠予,换来了这么一个虚幻的承诺,连他自己事后想起都有些懊悔。
“这黑袍人如此神秘,居然能劳得晏穹替她不要面子的四处求药,想来关系应该很是亲密才对,可是他与晏穹交好这么多年,也没从晏穹口中听说过此人的一丁点讯息,到底是晏穹不拿他当朋友,还是这黑袍人手里拿着晏穹的什么把柄”,玳鸾心下思索,理所当然的认定了是晏穹有把柄抓在这黑袍人手中,再加上晏清逸对待这黑袍人的态度,让他不这么想都不成。
“就算你厌恶我,可我还是要说,你要是想拿着青丘的信誉跟自己的……开玩笑,我绝对会不遗余力的阻止你,你知道的,我是有这个能力的!”黑袍人见晏清逸不买账,略带威胁的开口说着,只是碍于身边有其他人的缘故,在说到重要的地方停顿了一下,并没有直接说明白,但她相信晏清逸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晏清逸好看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波澜,光洁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在考量黑袍人话语可行性,片刻后,当他没有从黑袍人身上发现半点玩笑的意思后,眉头皱得更紧,却还是不想先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