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百年她的所作所为也皆是这位戚夜神君的授意,就连困住乐无忧那副画,也是出自他手。
而眼下这位神君之意,却是让她着实捉摸不透。
“本座已将她记忆洗去,你好好想个法子如何唬弄过去。此后,你的任何行动都必须与本座知晓。特别是有关她的,切记,不可伤及她半分。”
“可是君上,若不铲除乐无忧如何掌控云郕?”
“放肆。你是在质疑本尊?”
“小仙不敢。”尧商惶恐。她还记得初见之时这位尊师是如何心狠手辣,须臾间便将不肯听从的仙者处理得连个魂魄丁点儿都不剩。以及他又是如何面不红,心不跳,云淡风轻地告诉旁人,这只是飞升成神的过程中历劫失败了。
神尊的威名,不容置喙。
“你只需要记住,你只做自己该做的,其他事不必知道。”说罢抱起乐无忧踏出结界。
而结界外的众人早在白光出现之时便已察觉此处并聚集在此,却因灵力不足,皆被阻于结界之外,进不来。
萧伯染更是急的满目赤红,生生将结界用他那把断桓枪砸出了条口子。
眼下结界突然消失,一白衣男子怀抱乐无忧而出,萧伯染忙上前确定无忧无恙后方才细细打量那人。
眼前这个将乐无忧小心放在树下之人,一身白衣,周身灵力翻涌,衣裾飘飘。身姿挺拔,五官分明,却没有一丝表情,眸光清冷而疏离如高山融雪,俨然是一副傲视天下的尊神模样,仿佛就算是下一秒这仙界崩塌也不足以掀起他面部的半分变化。
偏偏就是这样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尊神模样,手上的动作却小心谨慎,既如在放置一盏易碎的瓷瓶,又如在触碰那镜中水月,生怕下一秒惊醒了怀中的人。让人有种错觉,这整个仙界似乎都比不上无忧这安稳的一觉。
萧伯染发现,果然是之前他在密室中瞧见得那位尊神,几十年来毫无变化。也对,这过往几十载,于神族而言不过须臾。
他疾步上前,握住正欲给乐无忧整理衣衫的神君手腕,冷声道:“不劳神尊费心。”
众人惊异之下,慌忙跪地叩拜,竟无一人上前阻拦。
君戚夜似乎没想到在这小小凡世竟有人会出手拦自己,微微一愣,随即便扭头看向这个阻碍自己动作的人
他还是老样子,这般又无实力,又目无尊长。
“你还是本尊见过的,第一个敢阻拦本尊的小仙。”
那眼神猖獗,萧伯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