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了,老臣愿随陛下驱使,效犬马之劳!”
童环闻言,双腿夹紧将身子向前凑了凑,只留半个屁股坐在在錦墩上,恭敬的垂下头。
陈帝似乎很满意童环的表现,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这里不是朝堂,朕也并非暴君,爱卿大可不必如此拘谨!”
太尉童环暗吁一口气,心里也知道自己演得确实有点过了,端正身子,抚了抚下巴浓密的胡须,说道:“陛下宽厚待人,威服四海,老臣素来钦仰,只是……浩荡天恩,老臣心中惶恐,一时情不自禁……”
“你这个老货,最会饶舌……哄朕开心!”
陈帝放下手中茶盏,站起身笑骂道:“你我君臣多年,爱卿国之柱石,朕从无相疑,有什么想法尽管直说,即使说错,朕赦你无罪。”
“陛下圣心烛照,明察秋毫,老臣担心开凿运河所费庞巨,朝中诸臣多有不满……还有,国师也一直未归,不知……”
童环也跟着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陈帝的脸色。
“不知什么?朕做事情还需要请示国师?朕的江山……朕说了算!此事你不必有任何顾虑,放手去做,有朕,在背后给你撑腰!”
陈帝脸色一沉,望着殿外逐渐消散的薄雾,晨曦的阳光从重重宫阙透进来,照在地上一片金黄。
“国师年事已高,已多年不问朝事,如今云游在外,也是该好好的歇息啦,以后……也只能好好歇息了……”
陈帝的声音似薄雾一般缥缈,童环听在耳里,心头巨震,后背猛然泛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