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儒家武学、真武宗的道家心法都已掌握,就差佛宗的真经了,千百年来,无人突破的宗师境,等我融合儒释道三家所长后定能突破,隐忍了十余年的血仇,是到了该报的时候了。
白向首又狠狠灌了一大口酒,心神激荡之下忍不住仰天长啸,漫天的大雪被啸声所挟的强烈气流冲击的四散飞舞。
古老的寺庙里响起钟鸣,钟声沉闷而雄厚,悠悠响彻云霄,与啸声齐鸣天地间。
片刻,响声戛然而止,天地归于寂静,只有风声,簌簌落雪声。
就在这风雪中,蓦然传来一声佛偈。
“我佛慈悲……”
随即白茫茫的天地间响起若有若无沙沙声,如蝗虫磨翅,似飞鸟震羽,紧接着,响起吱吱蝉鸣。
漫天飞雪中,酷夏才有的蝉鸣,突兀响起。
蝉声四起,随雪落地的,还有无边杀气。
白向首瞳孔收缩:“听蝉和尚!”
寺庙前方雪花忽停,形成出一个无雪花的光洁通道,一人纳衣芒鞋从中走来,看似很远,但眨眼间已到白向首身前。
他一拳打出,漫天大雪为之一滞,白向首伸出一掌,挡住那拳头,大雪又恢复如常,飘飘洒洒而下。
哲蚌寺的大雄宝殿内,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坐在蒲团上,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脸上流露出悲悯之色。
“如此大的风雪,西地的羊群,牛马又要被冻死许多,这个冬天……牧民们太难挨了……”
“阿弥陀佛”,旁边一名老僧双掌合十道:“师兄菩萨心肠,但愿这场风雪尽早过去。”他顿了顿,忍不住又道:“依师兄看……听蝉是那个人的对手吗?要不要……”
慈眉善目的老僧摇摇头,望向门外的风雪:“我寺僧众多年来不履中土,但对天下各门各派也有所耳闻。此人神通盖世,却是世所罕见,上次他虽然连败我寺中高手,却不曾真正痛下杀手,此人心中……其实并无恶意。他此番又来,只是为了印证武学,你听他刚才啸声穿金裂石,经久不歇……比之十几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语,即便是你我,想要胜他也要费一番功夫了。”
旁边老僧吸了一口凉气,讶然道:“师兄是说……此人难道已经触摸到了那层门槛,如今所欠的不过是一个机缘?想不到……大陈国的李行知如此厉害,他区区一个弟子竟已如此了得!”
慈眉老僧笑道:“普天之下能与师叔并驾齐驱的人物,有哪一个是浪得虚名?即便眼前此人,十几年前独闯我哲蚌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