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枣树下,他把近期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汇报给穿着宽大儒服的魏知临,魏知临面无表情,只是捻须点头。
待汇报人走后,魏知临蹙起眉头,立在秋风中喃喃自语:“不知恩师让我关注两个少年是何用意……还是等恩师闭关结束,有机会亲自问问他老人家吧!”
太阳刚刚升起,知行院的门口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今天是知行院入门弟子测试考试,何安和范大志挤在队伍里缓缓向前移动。他们两人没有分到同一个考场,两人随着人流拿着手里的号牌找到对应的考场。
每个考场约有百人,一人一桌一椅,笔墨纸砚都已备好。何安打开试卷,一共十道题,都是考察经史子集等见解。他自小何魁就教导各类典籍,不拘泥于行,深入浅出,博采众家之长,虽然小小年纪倒是有许多心得。沉思片刻后,他一蘸墨汁,徐徐答题,倒是颇有成竹在胸的样子。
范大志在另一个考场,拿到试卷先匆匆扫了一眼题目,心中顿时淡定,很简单嘛!他也不在备用纸张上打稿,润了笔墨直接就写。只写了几个字,觉得手中这管狼毫沉甸甸的,毫毛太过丰硕,以至于下笔时笔锋粗犷,用起来极不顺手。
范大志自小写字,喜欢蝇头小楷,虽说字如其人,可白白胖胖的范大志就喜欢写小字。也许是受到方易之一手遒劲有力、俊逸工整的楷书影响,范大志性格虽然懒散,但这半年多来对待写字这件事却是一丝不苟。
他看看左右没人注意自己,就偷偷把笔头毫毛拔掉一些,在稿纸上写几个字试试,下笔果然畅快许多,就埋头继续拔毛。
考场负责监考的老师叫鲁正清,四十余岁,极注重规矩,教学严厉,知行院学生暗地里开玩笑封其为“头号恶人”。
此时鲁正清正一脸严峻地巡视着考场,见众考生或挥笔疾书,或是抓耳挠腮,或者以手支额做苦思冥想状。
突然发现一个小胖子埋头人堆里,竟然在咬牙切齿的拔着笔毛,拔掉一些就埋头涂涂画画,然后抹一把额头汗水,继续拔笔毛。墨汁涂在他的脑门上、脸上、鼻尖上都是黑乎乎的,他竟浑然不知,拔拔写写忙的不亦乐乎。
鲁正清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怒,同时打定主意,如此顽劣小儿不知姓甚名谁?又是哪个教习推荐参加测试的?待我查明后定不轻饶。
范大志一口气写完,发现离交卷时间还早。其他学生都还在埋头答题,一片沙沙沙的写字声中,范大志摸了摸怀里,早上买的肉包还温热,看周围没人注意,就偷偷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