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六今日是为咱受苦,咱理应尽尽心!”
胡四六闻言,哽咽道:“陛......陛下,末......将蒙您......天恩......恩才有今日......别说是......被打,就是要......去死......死末将也觉......不皱一下......眉头。”
朱元璋安抚他道:“好,咱明白你的忠心,不过咱不要你死,要你好好的活着,明白吗?”
胡四六用力地点了点头,又哽咽道:“嗯,末将......明......明白了!”
朱元璋又和胡四六拉了一会家常,待药上好,小心地给他盖上一件衣服后,才对巩永固道:“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巩永固躬身道:“一切如陛下所料,臣......”
“嗯,那就好,咱们先出去,也让他好好休息!”
朱元璋打断巩永固的话后,又缓缓起身。
巩永固见状,才知道他一时兴奋,竟忘了此地并非谈事的场合。
见朱元璋已朝前走去,急忙跟了上去,却又听到胡四六的声音道:“平西侯,末将刚才行刑时,污了您的内甲,待末将......”
“不用了,你此次功劳甚大,本侯无法明着赏你,这副盔甲就赏给你了,待你以后再立功,本侯再一并封赏!”
巩永固刚才见到朱元璋给胡四六上药,就已想着该如何安抚他,此刻听到胡四六的话,想到内甲已污,立刻就有了主意,所以他不待胡四六说完,就说了出来。
不过他话才出口,才想到此物是朱元璋赏赐,又有些担心地看向朱元璋,竟顾不得回应连连谢恩的胡四六。
朱元璋见状,微微一下,嘱咐胡四六好好休息后,便朝巩永固的大帐走去。
来到大厅后,巩永固又将先前的事一五一十地向朱元璋禀告。
其实朱元璋先前已悄悄在大厅后监听了整个过程,不论是巩永固,还是吴三桂、高杰等人的言行、表情,他大都看得清清楚楚。
高杰等人的态度,与他先前的预判大致相同,只有吴三桂的表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再就是巩永固,他发现巩永固虽然是在演戏,但心中也确实对吴三桂充满了怨恨。
此刻他又见巩永固谈及让兵士假装百姓前去闹事时,脸上隐现笑意,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他待巩永固讲述完后,沉声道:“平西侯,若是吴三桂不去处理蔚县之事,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