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著兄,你看那安国公身后之人是否更有气度?”
在张煌言沉思之时,夏完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循声望去,只见刘文炳身后之人虽有些贵气,却身形一般,相貌也是平平,与夏完淳崇拜的魁梧奇伟相差甚远。
就在他疑惑之时,突然见到那人好似无意地朝这边看来。
尽管张煌言和那人之间相隔三四十米,而且那人也并非专门看他,但他的身体仍不由地绷得笔直。
与此同时,他发现那人气质瞬间大变,好像刚苏醒的雄狮,睥睨霸气,又好似新出匣的宝剑,锐不可当。
不过当那人收回目光后,又再次变回先前普通的模样。
“呼!”
这时,夏完淳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道:“这人好强的气势,我刚才只觉得他有些不同,没想到竟这般厉害,若是他再多看一会,我恐怕就要跌坐在地了!”
一旁的郑森也点头道:“不错,真应了兵家那句静若处子,动若狡兔......”
他话才出口,又连连摇头道:“不对,这人应该是不动如山,动如雷震!”
尽管此刻的郑森有些词不达意,但夏完淳仍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见一旁的张煌言盯着甲板上站岗的兵士,有些奇怪地道:“玄著兄,你在看什么呢?”
张煌言闻言,收回目光,沉声道:“我在看那些兵士,按理来说,我们的能力比兵士强不少,为何我们会有如此大的压力,而他们却镇定如常,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夏、郑二人闻言望去,果然发现那些兵士并无任何变化,心中也觉得奇怪。
郑森想了想,道:“莫非那人的目光是遇强则强?”
张煌言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怕是宋元话本看多了,世上哪有那样神奇之事。”
“若是我没猜错,应是那人太过睿智,而我们又恰好心中有事,所以那人看来时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夏完淳闻言,有些不相信地道:“我们素未相识,而且他只是朝我们这边望了望,就能看出我们心中有事,你这说的比大木兄的更邪乎!”
张煌言见刘文炳等人在史可法的邀请下,缓缓走进船舱,低声道:“是与不是,或许一会就有答案了。”
郑森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对张煌言已由最初的欣赏变成了敬佩。
此刻见他如此郑重,瞥了一眼夏完淳后,沉声道:“玄著兄,若真如你所言,我们得提前准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