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申湛然沉思了一会,道:“若要疏散百姓,富户必然也会逃离,又如何达到剿富的目的?”
他说罢见李琎皱眉不语,又摇头道:“你总不能让陛下下旨,不许那些富户离开吧?”
李琎闻言,立刻明白其中关键,有些激动地道:“陛下当然不能下这样的旨意,不过陛下却可下旨让富户守护田产。”
“若富户弃田而逃,则陛下可没收其田产,若他们真能对抗叛军,也可趁机削弱他们的力量。”
申湛然偷瞥了朱元璋一眼,见他脸色已不似先前那般凝重,便又对李琎道:“此法勉强也说得过去,但是田产乃富户的生计来源,一旦他们生计无着,投靠叛军,岂不是更加麻烦?”
李琎闻言,摇头道:“江南近海,不要说福建、广东等地有海外贸易,纵使江浙一带,海外贸易也不少。”
“虽说海上有风险,但是他们一次贸易,可得十倍、甚至百倍之利,而且除了海外贸易外,尚还有盐铁茶等收益,纵使他们失去田产,也不会无法生活。”
“况且陛下也可视其情况,赐予他们一定的土地,加之叛军势微,他们必不会向叛军投诚。”
申湛然暂时也只想到这些,待李琎说完后,他也不再开口,佯作思考。
而蒋德璟和倪元璐听完他二人的对话,已由先前的惊恐变得有些心动了。
因为当前最缺的就是银两和田产,若采用李琎的方法,正好可以解此困境。
而且李琎此法先是在北方试行,风险也算可控。
他二人对视一眼后,蒋德璟跪地奏道:“陛下,李大人的方法虽然有些激进,但也有可取之处,还请陛下先在北方试行。”
蒋德璟的话音才落下,倪元璐也急忙跪地附议。
朱元璋本也是准备没收北方富户的田产屯兵,此刻见蒋德璟和倪元璐赞成,却又故作为难地道:“北方虽无南方复杂,但叛军短视,只杀了咱宗氏之人,并未将土地完全分给百姓。”
“一旦咱收复失地,那些官绅富户必然会向咱索要土地,到时情况恐会比南方更加复杂!”
倪元璐闻言,有些激动地道:“陛下,此事您勿需担心,那些官绅富户大多投靠叛军,必不敢向您索要土地。”
“至于少部分的忠义之士,臣愿亲去劝说,晓以大义,他们也必会答应。”
朱元璋虽心中暗喜,却仍看向申湛然道:“申卿,你觉得此事如何?”
申湛然此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