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
对,她还有嫁妆……
把压箱底的簪子卖了吧。
那是娘家带来的唯一一个,属于她的东西了。
赵春涵心里跟被堵上了石头似的。
当年,沈氏被冤枉偷了婆婆的金耳坠的时候,被藤条好一顿抽打,命都没了大半。
最后还是认下来了。
赵春涵是害怕的。
沈氏要是早把事情认下来,家里也不用鸡飞狗跳那么久——
赵春涵不想挨打。
只能接下这黑锅。
她瑟缩着,想着事情赶紧结束。
她还要侍弄菜地,接着出去找女儿……
但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美好了,一天的时间接连吃了两个大亏,姜老太太不把她磋磨起来,那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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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的事儿暂时放在身后不说。
这一趟下来,已经过了正午。
肚子一声咕噜噜,鹿惊枝瞬间神情萎靡不振,“咱们家还有吃的吗?”
听说她醒来后把能吃的吃完了。
最后的米饭都吃完了。
“郑婶子跟着郑叔叔一起去了镇上,托了她去买点米面回来。”姜檀月说,“你带回来的野鸡,我早晨出去换了点米面回来,先凑合吃一天。家里还有土豆,一些小果子,红薯……”
鹿惊枝已经听不到这么多了。
还是那句话,赚钱,相信姐姐,然后等着吃饭就对了。
这个问题甚至已经不能成为疑问了。
有饭吃!
肯定有饭吃!
距离村尾还有段距离,鹿惊枝小鼻子就皱起来闻东闻西,“好香啊!!”
“是啊,这也太香了!你家做什么饭呢?这么香!!闻着都要流口水了。”
说话的是祝芯儿和她婆婆,她们是帮忙送东西的。
三房原本的被褥铺盖,全部被卷了起来,沈南薇在村里有混的很熟的小团体,其中就有祝芯儿的婆婆孔氏。
一听要搬东西,立刻把自家小推车推来,甚至路上没让沈南薇和姐妹两人沾手,帮忙推了一路。
实属是那种足以让社恐人惊慌的热心肠。
“今天中午是我家小芽儿做饭,我不知道做的什么。”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浓郁的香气,让人口水不自觉的开始分泌。
鹿惊枝萎靡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消失,每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