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嫁,她恨不得这个女儿此生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辛苦怀胎十月,宋云初是她同侯爷第一个孩子。
夫妻二人正是恩爱,彼时,初为父母也曾满心欢喜。
直至生产时,公公意外身亡的消息传回府中。
婆母认定是这个孩子克死了父亲,她还在房内拼死生产,婆母恶狠狠盯着她,仿佛要生吞活剥了她一般。
她永远不会忘记,婆母丢下那句“这个孩子克死她祖父,乃是不祥之兆,你若要留下她,明日我就做主为我儿休了你!”
她在绝望痛苦无助中生下长女。
听见婴孩的啼哭,她曾有过一瞬间的迟疑。
可当侯爷脸色铁青走进来那一刻,眼中满是厌恶排斥冷漠无情。
侯爷一句话都未曾同她说,只冷冷瞥了一眼她,那冰冷眸光时常在午夜梦回中让她惊醒。
她一切的不幸,都是这个孩子带来的。
侯府的悲剧也是因为这个孩子。
她同婆母、侯爷一样,彻彻底底将一切厄运迁怒于新生的婴孩。
“所以呢,父亲同母亲已经做主应下这门亲事不成?”
见母亲言语委婉,宋云初反倒开门见山。
宋夫人盯着这个女儿,未曾接话。
可那态度已然表明了夫妻二人的立场。
“好。”
“今日叫你过来,是打算叫你同我一道儿往永安侯府去给王二公子赔罪。”
宋夫人缓缓开口。
宋云初听得蹙紧眉头,反问,“母亲,王二公子又不是我打伤的,哪有上赶着去认下莫须有的罪名?这又是什么道理?”
“翠珠逃了,只这一点,你就不清白!”
不知怎地,宋夫人发觉自己同这个女儿说不上两句,就能被她气的心口堵得慌。
“翠珠可是二妹妹的丫鬟,她为什么逃,母亲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么?”
宋云初见母亲抬手捏着眉心,继续说道,“母亲莫要忘了,昨儿镇北王才给女儿做证,如今您带着我上门去给王二公子赔罪,岂不是打了镇北王的脸?”
宋夫人微愣,翠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本就让她烦躁,又担心二女儿在永安侯府,一宿没睡好。
昨儿回府,又赶上婆母那头的说教。
叫她全然忘记了镇北王这一茬来。
“王夫人今日已经来信,查明王二公子是被你打伤,永安侯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