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竖起来,睡得不安稳。
眼皮重重掀开,见到沈白伸手召唤。
立刻抛下麻麻,投入爸爸的怀里。
学着夕岚的手法撸毛,泡芙很快就困意来袭。
打着浅浅的呼噜。
没过多久,夕岚放下手机。
“不好玩?”
“没豆子,玩不了。”
“换个小游戏。”
“快没电了。”
“……”最根本的原因是没电才对。
“好无聊啊!沈老师。”
“睡会觉吧。”
下雨天最合适睡觉。
“不要,我不困。”夕岚扁嘴,倔强摇头。
沈白定住,神色奇怪看着她。
要不是知道实情,差点被夕岚精湛的演技骗过去。
分明就是怕黑。
“既然不睡觉,坐到沙发上一起冥想。”
沈白示意她安静些。
“啊沈白,我想听书。”
夕岚眼神威胁,如果再说出“想吧”就后果自负。
刚收了钱,沈白不好意思怼金主。
“你想听哪本书?”
夕岚从茶几翻几下,找出一本。
“这个。”
茨威格的短篇小说。
沈白颔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把书毕恭毕敬交到沈白手上。
夕岚盘腿坐着。
“这篇小说讲了一个痴情少女的故事。身患重病且即将离世的女人写下了最后一封信……”
沈白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发音字正腔圆,很容易联想到播音员。
夕岚怀里塞有抱枕,歪头靠在上面。
静静地倾听。
低沉的声线还带着悠长的感觉,隐藏着一股无奈的哀伤。
渐渐的,夕岚的视力在模糊,胸口好像有块石头压住。
闷得慌。
慢慢的她听不见沈白念书的声音,烛光被无限拉长,幽幽地摇晃……
那是一个遥远的故事,她从未跟人提及。
王格站在学校墙廊拼命地吸烟,尼古丁的烟味侵蚀过肺腑,沈白紧缩眉头,远远站在一旁。
火烧云的天是血染的红,映在沈白近乎冷漠的脸上。
彼时夕岚坐在停泊在马路的后座里。
隔着单向车模像个小偷窥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