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费什么功夫,布鲁图斯和普利乌尔在角斗场的一处大厅中找到了他们的目标。
角斗场设立的这处大厅是专门用来处理奴隶事务的——通常是商品之间的买卖。由于现在比赛还没完全结束,因此在这里的人寥寥无几。
不过终究还是能见到几个人的......
布鲁图斯瞥了眼跟在一个奴隶主身后的猫耳少女,以及被两个侍从看押的几个用绳子绑住双手串成一排的猫耳男孩们。
奴隶主向大厅里的工作人员们展示着自己带来的这些奴隶,嘴里不停地朝身旁的领班叨叨着他们的优点。一位角斗场的药剂师详细检查了这些奴隶的身体后,向领班点点头示意他们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三个银拉特。”领班说了个数。
“才三个?”奴隶主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亨特你知道要把这些人从乔安特那里弄过来得花多少功夫。”
领班亨特摆了摆手:“给你三个还是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这个女孩按行情顶多就值一百五十铜拉特。至于男孩,哈,这年头谁还会用这些孱弱不堪的半猫人干活?”
奴隶主扭动着自己食指上的扳指,思索一下后:“至少四个。”
“四个?”亨特冷笑几声,走到一个半猫人男孩身旁,将他本就没几片布的衣服掀开,“你自己看看,这种货色加起来能值那么多吗?”
布鲁图斯回头看过去,发现男孩的身上布满了伤疤和血痂。不过这事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摇了摇头,跟上普利乌尔的脚步。
在大厅的角落里,他们见到了正坐在长椅上的格雷戈里奥·加利亚。这位刚获得自由的角斗士赤身裸体,似乎正朝着面前支撑大厅的石柱发着呆。
普利乌尔走到加利亚的侧后方:“格雷戈里奥·加利亚?”
加利亚回过头看向叫着自己名字的人,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没发出适配的声音。
布鲁图斯则站在普利乌尔身旁,打量着他们此行的目标:久未打理的褐色卷发;双眼暗淡无神;脸像是刚用清水洗过不久,但仍然很脏,下巴布满了长短不一的胡茬;皮肤的情况看上去糟透了,显得黝黑的同时还布满皱纹。
“你应该是太久没好好说过话了。”普利乌尔从自己的腰包中摸出一个水囊,递给加利亚,“喝上几口没准会好一些。”
加利亚看着普利乌尔,迟迟没有伸出手接过水囊。
普利乌尔笑了笑,对于加利亚的行为像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