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邯昏迷一天一夜,次日下午终于沉沉醒来。
听说自己苦胆被摘掉,不禁愕然,他还担心自己的胆量会变小,甚至消失,不禁悲从心来。
陈牧来见张邯,笑说,将军之胆在心不在胆。
张邯半信半疑。
陈牧让张邯夫人把胆拿来,夫人却说已经被她给埋了。就埋在院子里。一开始以为张邯醒不过来,还想让那颗胆留在家中,权当丈夫一直在家陪着。
陈牧好是扫兴,但并未埋怨什么,只是对张邯说,你的胆已经坏透了,肿得好像拳头那么大。幸亏孙神医妙手回春,才让你死中得活。在你昏迷期间,你家夫人比你还遭罪,茶不思饭不想整日照顾,早已身心俱疲。
张邯伸手抓住夫人的手,夫妻默默无语。
此时张邯还很虚弱,强颜笑道:“还别说,如今感觉,倒不似先前那般生不如死。”
陈牧欣慰地笑了笑。
此时的张邯腹部肿得厉害,并未脱离危险期。
能否熬的过去,全凭天意。
陈牧表现得挺放松,只是为了给张邯增加信心,总不能像张邯夫人那样动不动就哭上一场。
——
张邯的家就在王府后院,与瘸子家挨着。可张邯却没像瘸子那样把进后花园的门封死。或许是他来不及封就病倒了。
在自家后院走动,陈牧不带扈从,只有钟离香跟在身边。
离开张邯家,往自己家里走去,一晃眼,见到花枝招展的潘朵。
那狐媚女子小脚轻快地穿过花园,直接走向含香屋里,双臂臂弯擓着彩带,好像下凡的仙子。
陈牧经常说,潘朵这小妮子长得是真好,就是太骚了些。
就好像吃糖,吃多了齁。
“嗯?”
陈牧一愣,问钟离香:“她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随便出入?”
钟离香冷着脸:“你媳妇安排的,咱管不着。”
“王统大总管,没有什么是管不着的?”陈牧四下看了看,没人,轻声训斥:“失职!”
钟离香生气,站住脚:“那我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陈牧:“……”
“你要是想让我走,你就直说!”钟离香挥着袖子说。
陈牧纳闷道:“这个结论你是如何得出的?”
钟离香侧过脸,怄气貌:“你不是很喜欢那个鸟人?”
“……鸟人?”陈牧想了想,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