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埋尸体的做法没有破坏交河城水质。前几日打出来的水,可以放心饮用了。不过陈牧还是有一些担心,所以他不喝最近才打上来的水。昨天含香用新打上来的水洗澡。因这件事小两口还吵了一架。
二人认识两年多来头一次吵嘴,为此含香哭了好一阵。
小环在一旁偷笑。
女眷们也就是前些日有些紧张,可到了僵持阶段,她们却显得放松起来。整日聚在一起聊天打牌,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尤其是西门厚的那名小妾,才不是个老实东西,跟韩娇娘鬼混到一起,没少勾引男人。这两个女人似乎以勾引男人为乐。更令人感到费解的是,此时韩娇娘还大着肚子。
小环模仿陈牧的话说:真是没谁了。
在这段时间里,城内的兵在增多,而城外的兵却在减少。
陈牧把老百姓家里的锅都熔掉,用来制造武器。现在城中的箭矢堆积如山。几乎每一家的男人手里都有一把刀。如果把这帮男人都算上,陈牧手下有将近五万人。
百姓只能用石锅烧饭,可是那样做太费柴,不久后这个问题变得严重起来。
生米不好消化,陈牧就建议大家大家把米碾成面粉,泡水喝。百姓们深深体会到战争的艰苦。
城内生活艰苦,城外更惨,而且十分恐怖。
阿兰朵的部队里瘟疫依然存在,虽然他们也想了很多办法。可他们的食物问题是最大的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他们的人数必然是一天一天减少。刚来的时候,士兵加上被他们劫掠的难民,足有十六七万人。
一个月过去,最少减员三分之一。有的是病死的,有的是被祸害死的,有的是被切开晾干了。
莫名的,陈牧有些佩服阿兰朵,如果把他们两个位置调换一下,觉得自己早就撤退了,可阿兰朵没有。这个长得像秃鹫的匈戾人好像一具僵尸,成天站在军帐前的望楼里。仿佛用他的目光在杀人。
“瘸子,你说有一门大炮射程非常远,你把那大炮抬到南城门来。”
“你要干啥?”瘸子眨了眨眼:“你要干阿兰朵一下子?”
“嗯。”陈牧点了点头。
瘸子举头瞭望,摇了摇头:“太远了,打不到。”
陈牧指着望楼棚顶说:“放到那上面呢?”
瘸子仰头看了看:“还是觉得不行。”
陈牧想了想:“那就加高。把燃烧弹准备几颗,如果能一炮干掉阿兰朵,就免于一战了。”
瘸子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