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环站在床边,陈牧一愣:“你怎么……”
“将军莫怪,刚才我们在外面呼唤多声,不见您答应,所以我才闯进来的。”小环抢着说。
“哦…”陈牧坐起身:“昨夜我睡得太晚。”
“是与含香睡觉吗?”小环噘嘴。
“嗯?”陈牧抬眼看了看小环:“别瞎说,含香姑娘冰清玉洁。”
“嘁,跟我一样妓女出身,还冰清玉洁呢。”小环拎着马桶嘟嘟囔囔地走了。
本来心情很不错,却被小环一句嘟囔给搞得脾气大涨。
真想揪住她耳朵教训一顿,可想了想,身边人还是留点个性才会让生活多姿多彩,如果都是老老实实的仆人,趣味少了许多。
陈牧舒缓一下心情,没跟小环一般见识,这时李诗和似玉两个小家伙合力端着大水盆走了进来,呼唤老爷洗脸梳头。
就在陈牧洗脸的时候,门兵来报,说韩娇娘与李善在特经办门口,因为砖厂账目打起来了,李善不敌韩娇娘,被打得口鼻窜血,已送去医馆。
陈牧这个气,可他并没对身边人发火,而是轻声道:知道了。
听说哥哥被打,李诗急得小脸紧绷,眼泪泫然。
陈牧道:“不必着急,打不坏的。”
随便套上一件衣服,跳上马,带着张邯和三十骑兵来到特经办。
“韩娇娘哪去了?”
陈牧大步流星走进特经办大厅,高声问道。
特经办副秘书郎董仲一路小跑,行礼道:“回禀将军,韩娇娘打伤李秘之后,自觉罪孽深重,于是拿起砖头给自己来了一下,打得头破血流,已被送去医馆。”
闻言,陈牧心中的气立刻没了,反而差点笑出声来。
“这个韩娇娘,真是让人不省心吶。”
——
陈牧来到医馆询问情况,得知李善和韩娇娘都没什么大事。
陈牧让一名随从回家,告诉李诗一声,省得她担心。
随后陈牧与李善见面。
李善说,砖厂账目我早已看过,从账面上看并没什么问题,可当我去砖厂实地考察,却发现他们的日出货量与报表不符。为此,我去质问韩娇娘,韩娇娘却说她级别比我高,是我的上司。说我对她言语不敬,要惩治我。我说是执行公务,不容搪塞。于是我二人语言冲突越发激烈,进而动手。
陈牧说,要把韩娇娘的兵权撤掉。
李善却说,我不是被士兵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