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准低头看了看纸,情绪不高地点了点头。看来他对这种纸没什么兴趣。
他在洛阳经常能看到这种纸,而纸商竞争激烈,没什么利润空间可言。
陈牧又问:“你可知这纸的价格?”
韩准脸色依然平淡:“你们的纸我早就知道了,价格确实比洛阳的纸便宜一点,但照比纺织厂,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
“可是你知道我造纸的成本是多少吗?”陈牧笑眯眯地问。
闻言,韩准细长双眸闪过一道光,坐直了身子,一笑道:“请将军赐教?”
陈牧摆了摆手:“你们韩氏以农业发家,至今还掌握大片良田,每年都会产生很多秸秆。一部分秸秆用来喂牲口、编草席,但绝大部分秸秆还是焚烧归肥,这其实是一种浪费。”
“我们每年都囤许多秸秆,是准备卖给军方的。”韩准说。
陈牧遗憾地耸了耸肩:“可是军队又不是年年都打仗。你们不如用我的粉碎机和研磨机,把秸秆打成纸浆,这样做效率很高,成本很低,而纸业市场却很大。”
韩准搓了搓手:“在你们这里,我也没看到很多庄稼,你们是如何生产的?”
陈牧一笑道:“我用的是木材厂废料。我取材不花钱,只是消耗人力。所以成本很低,不足洛阳纸的三分之一。”
闻言,韩准高呼过瘾。
陈牧说,粉碎机和研磨机也需要保密,所以你们制定的保密计划没有被浪费。按照我们以前的计划,依然是四六分账。你们负责生产销售,我负责提供技术。
韩准惭愧,连连称是。
陈牧受到樊氏集团的启发,决定不建设太多工厂,只在梁朝七大城生产,然后通过七大城的超强辐射能力,把纸卖出去。
韩准一一答应,问什么时候开始办。
这时陈牧挠头,发现身边没什么可用的人了。
李善可委以重任,可此时他已经身兼数职,而其他人,要么是跟自己时间短,要么是能力有限,最后都被陈牧排除。
让韩准回客栈等答复,陈牧开始找秘书郎们单独聊天,有的聊得时间长一些,有的只是寥寥数语。
可是到了最后,还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时含香走了过来:“叔叔别为难了,要不我去吧。”
“你?”
“嗯。”
陈牧盯着含香的眼睛,姑娘目光躲闪。
“调皮。”陈牧不满地道:“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