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栋上表,对陈牧私自解决阿滋蔓问题,表示强烈不满。
表书中称:陈牧此举,有违大梁律兵典,同时违反安西军联合参将部下发的辖治西域十六国意见书,应剥夺其安西军总副将之职。同时控诉神策第八师副将兼第三旅校尉史进冲,公然辱骂监军,兵阻监军团,此乃藐视皇权之举,应处以极刑。
不久后,吴栋只接到了兵部尚书唐宁对陈牧和史进冲的叱责文书和扣除俸禄处罚书,对于罢黜陈牧官职一事,和斩史进冲一事,却只字未提。
吴栋心里清楚,皇帝羸弱,皇室不和,太后娘娘独木难支。
能做出如此处罚,已经是太后在给吴栋找回面子。
太后已经尽力了。
为此吴栋还哭了一场,说:太后娘娘太不容易了,她老人家一定要注意身体云云。
其实今年陈太后也才39岁。
七月,天气燠热,可陈牧睡觉的屋子,窗户却紧闭着。
小环说,不能给刺客留下任何机会。
陈牧自己打开几次,又被小环给放下了,并且把支窗棍藏了起来。
陈牧没辙,把窗户纸捅了几个大洞。
天蒙蒙亮,陈牧浅浅醒来,有些不想睁开眼睛,于是翻了个身,可挪动间,仿佛碰到了什么东西,伸手去摸了摸,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枕边,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一只死老鼠。
陈牧大惊,一甩手把老鼠丢到门口,同时一滚身子坐了起来。
“喵”
这时小花猫跑了过来,歪着头看陈牧,似乎是对陈牧的迷惑行为表示不解。
陈牧抬头看了看窗户上的洞,苦笑一声:“小东西,你是从窗户钻进来的吧,也是难为你了。”
听到屋里有声音,小环在外面敲门。
陈牧拎着老鼠尾巴,递给小猫,小猫叼走了。
然后打开门,小环带着丫鬟走了进来。
丫鬟崔姬身材瘦弱,端着好大一个水盆,踉踉跄跄。跨过门槛时,差点跌倒。
陈牧一把抓住木盆,才帮她缓过劲儿来。
“以后没必要弄这么大一盆水来。”陈牧打趣道:“我的脸很大吗?”
小环一笑,不吭声。
崔姬小声问道:“老爷今天穿什么衣服?是红的、绿的、花的、银白的?”
小环呵叱道:“你没看老爷正在洗脸吗?问问题都不会挑个时候,就你这样的,妓院都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