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可侮辱读书人!”
看样子穷书生跑了很远的路,累得几乎虚脱,瘦弱身形被五大三粗的衙役推搡,他连续倒退几步,险些摔倒。
见不能进入考场,他急得额头青筋暴起,眼眶含泪,慢慢蹲到地上,痛苦呜咽。
这时又被衙役嘲笑,他怒从心头起,站起身愤慨喊道:“你们这群粗鲁人!快放我进去,我认识陈牧将军!”
“什么?”衙役班头脸色一紧,冷笑道:“小子,陈牧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一名微胖衙役凑过来,讥诮道:“你认识陈牧?呵呵,我还与陈将军下过棋呢。”
“嘿嘿嘿嘿。”一名瘦高衙役也凑了过来,伸出手指点着书生的脑袋说:“我与陈牧一起逛青楼,他请我喝过酒。”
“你们…,你们狗眼看人低!陈牧将军买过我的字画,全都买走了!”书生气得咬牙切齿。
衙役班头有些失去耐心,指着穷书生骂道:“你少在这里耍浑,如若再不走,我就打你走。”
陈牧缓缓走过去,用扇子轻轻敲了敲衙役班头的肩膀。
班头扭转回头,仰头看了眼陈牧,后退半步,审视目光上下打量。
见陈牧气质高贵,衣着华丽,混迹官场的班头立刻觉得此人身份不凡。但他也不认识陈牧,只是稍微放缓口气,官腔道:“大梁律明文规定,考场重地不可作乱。”
陈牧背着手不说话。
班头转眼打量一下张邯和钟离香,见二人神色冷峻,惹不起的样子,班头视线回转,再次打量陈牧,问道:“阁下是……”
“陈牧。”
“陈……”班头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张邯掏出将卫腰牌,顶在班头的脑门前:“看清楚了?”
虽然没看到陈牧的敦煌将军腰牌,可是张邯的旅校级将卫腰牌早已说明一切。
“哎呀……,陈陈陈陈陈陈大人,小人有礼了!”
三名衙役跪地有声,趴在地上,低着头,诚惶诚恐。
而那名叫李善的穷书生已经傻在当场。
他的书画是被将军府的丫鬟买走的,丫鬟说是陈牧将军欣赏你的字画,可他万万没想到,当天上午撞见的那个年轻“小爷”,就是大名鼎鼎的陈牧。小环讨厌他酸气,也没告诉他。
书生叹了口气,原本菜色脸庞突然泛红,对着陈牧深施一礼“书生傲慢,曾经得罪过将军。将军度量如海,不与小生计较,实在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