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身,躺在担架上,握着陈牧的手说:“还要感谢陈校,关键时刻替我们解围呀。等把胡人打跑之后,将来咱们再碰面,我要请你吃酒,报答大恩之万一。另外,这一战的军功……,我看还是给我们吧,要不然,我无法向将士们交代呀。”
陈牧拍了拍王筑的手说:“王大哥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
王筑惭愧地笑了笑:“首功归我们,但是你们也是有功劳的嘛,我会在功劳簿上写得明白,到时候咱们事儿上见。”
“对,事儿上见。”
安慰完惨兮兮的王都尉长,陈牧面带不悦地来找瘸子。
“瘸子,你可够狠的。几百条人命啊。”
“其实他们也没亏太多,如果换成我们,或许比他们还惨,我们可都是新兵。”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呢?提前防范一下,也不至于死这么多人。”
瘸子叹了口气:“如果告诉他了,他还能跟你抢军功吗?”
陈牧被瘸子给气笑了。
也不能太责备瘸子,瘸子为什么谁呢,还不是为了暂一旅。陈牧叹了口气,指挥部队打扫一下战场。
此时的第三团已经没法继续前进了,还要分出一些人手,帮着第三团运伤员。
继续往西边走,夕阳的余晖下,将士们的身影渐行渐远。
巍峨的大斗拔谷,又一次见证了人间的壮烈一幕。
可是,他们一千多个人,这次的任务真的有意义吗?
无论是酒泉还是张掖,都被数倍于自己的敌军包围,他们带着粮食翻山越岭,将来又如何突破包围把粮食冲进城中呢。
这些问题萦绕在陈牧的脑子里,他与瘸子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典巩老将军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而唐振的选择,或许只是一个无奈之举,总不能当着大伙的面说放弃吧。
军令如山,军令如山,哪怕是九死一生任务,也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而陈牧总夸瘸子会逃跑,会装死,从来都不完全是贬义。
“瘸子,张邯,如果我们旅被三倍的敌军包围,你说咱三个合力,能不能闯出去?”
“呵呵,只要有马。”
“我愿带兵为旅校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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