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把这些人带到一个安全地方,等待援军到来。援军来了以后,我们再陪着援军再把酒泉夺回来。这样我们的损失是最小的。但是,”陈牧强调口气:“我又有一个担心,如果我这样做,援军将官会不会以为我是畏战呢?那样一来,我的这些想法就都变成了托词。毫无意义。”
张瘸子点了点头:“你还如此年轻,就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富贵险中求,听老哥哥一句劝,杀回去。你毫无背景可言,你不拼,永远没有向上的机会。”
“你说的这些,也正是我在考虑的。”陈牧点了点头:“我不但要计算战场得失,还要计算人心得失。有的时候赚取人心,比赚取一个敌营更有意义。”
“小子,你有前途。”张瘸子竖起大拇指。
陈牧回头看了看李同海匡福生,这两个人好像商量好了什么,手握刀柄盯着陈牧。
虽然他们没说话,可是从他们的神情判断,如果此时陈牧说逃跑,他们两个不会同意。
陈牧扭回头:“瘸子,等我当了军官,一定让你当我的军师。走,杀回去!”
一听说要杀回去,李同海、匡福生握着刀的手有些放松了。
——
等他们赶回酒泉的时候,东城墙上面已经打得一片狼藉。
敌军五架云梯,其中有三架已经完成突破,匈戾人冲上城头,与梁军近身搏斗。
梁军在狭窄的城墙上面,十个人一组,组成小型方阵,刀盾手顶在最前面,长矛手顶在刀盾手的后面,再后面就是弓弩手。十人方阵艰苦抵挡,已经显现疲态。
就在陈牧赶到城下准备布置反攻的时候,城头上一个梁军方阵崩溃了,刀盾手被砍倒在地,长矛手被掀翻,掉下城头摔死,敌军一拥而上。
梁军弓弩手放了一拨箭,抽出腰刀拼杀,可已经大势已去,不久后便倒在血泊之中。
血,顺着城墙的缝隙流了下来,仿佛城墙在流血。
这一方阵战败,又有梁军方阵冲了上来。
可是明显看得出,梁军的兵不多了。
城门望楼附近,都尉长孔孝先正与一名五品战力的敌将互砍大刀,打得好是激烈。可他们却谁也战不倒谁,保持着均势。
敌军又一名将官还在城下指挥,他胯下高头大马,手中一口合扇板门刀,身旁还有六名骑兵扈从,看起来威风凛凛。
“敌将千夫长,巴图鲁。”张瘸子指道:“五品上的战力。我们现在登城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挊死